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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要變道了，江天才問：&ldo;去哪裡吃飯？&rdo;

顧雲聲早就在走神，聞言幾乎是一驚，介面：&ldo;忘記說了，去我家啊。&rdo;

江天這時才又有了點笑容，：&ldo;你做飯？&rdo;

&ldo;到了就知道，我肯定是請了救兵的，不然哪裡敢請你吃飯。&rdo;顧雲聲看著他在笑，心裡一鬆，也笑了。

&ldo;那正好。我背了一隻西班牙火腿來。&rdo;

&ldo;……火腿？&rdo;顧雲聲起先以為自己聽錯了，&ldo;你好好地從瑞士背個火腿來做什麼？&rdo;

&ldo;哪，就在後座，我下了飛機直接過來到片場的，行李都沒卸呢。本來還買了手工巧克力的，但是外婆喜歡，都留下了。你到時候吃了就知道，帶回來還不容易。&rdo;他答得理直氣壯，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

顧雲聲回頭一看，後座果然橫了一個長條的包裹，他看著，莫名覺得好玩，就笑了。

到了家，兩個鐘點工還在忙碌，聽到門聲，張阿姨出來打了個招呼：&ldo;顧先生，回來得正好，剛剛炒好菜，我們把廚房收拾好就走。&rdo;

她們很快吧廚房打掃乾淨，一起結伴走了，顧雲聲把菜從廚房裡端起來，然後就目瞪口呆地看著江天把包裹開啟，真的拎出一整隻火腿來。他打量了一番火腿，又看了看顧雲聲的廚房，滿意地點了點頭：&ldo;你這個廚房大，到時候想辦法找個鉤子，把火腿吊起來，夠吃一段時間的了……挑把快的刀給我。&rdo;

顧雲聲請鐘點工做了一缽栗子蒸雞，一盤雪菜炒墨斗魚，和一盤蟹粉豆腐，加上江天帶回來的火腿，四個菜正正好。

顧雲聲本來都要盛飯了，瞄見江天出去了一趟，回來手裡多了一瓶酒。他有點緊張，問：&ldo;我不知道今天喝酒，不然就不做這個菜了……改天喝吧。&rdo;

&ldo;雪莉酒，配火腿正好。你不來一點？&rdo;

&ldo;不喝了。我看你喝。&rdo;

江天心下有些驚訝，但他畢竟從不勉強顧雲聲，更何況是這種小事上，點點頭，把酒放在一邊：&ldo;那就等你想喝了我們再一起喝。&rdo;

切成薄片的火腿有一種特殊的香氣，顧雲聲本就熱愛蜜汁火腿這一色菜，不知不覺就和江天兩個人分吃了一盤。吃飯前江天另拿了只碗，喝了一碗雞湯，搖頭：&ldo;現在栗子都不如以前的甜了。&rdo;

&ldo;冬天了，新鮮栗子也是吃一頓少一頓。我記得你家以前用板栗蒸五花肉，下次我們再做過試試。&rdo;

平淡地吃完晚飯，顧雲聲留江天在客廳裡整東西，自己跑去廚房洗碗。他近來常常一入夜就覺得疲倦，問過醫生，說是戒酒的後遺症之一。洗完碗再出來，覺得累得不行，歪在沙發上陪了江天一會兒，晚飯後忽然都不說話了，房間裡比只有平時只有顧雲聲一個人時候還要靜。他莫名覺得江天會收拾很久，於是也不陪了，洗過澡先上了床，看看電視看看書，就是折騰不出睡意來。等好不容易捱到了要睡覺的鐘點，顧雲聲覺得睏乏一起襲上來，眼看著客廳裡的人還是沒有來睡的架勢，他也等不得了，正要關燈先睡，腳步聲在這時慢慢近到臥室門前。

第28章

顧雲聲關燈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江天進來，把外套脫了，走到他這邊，細細端詳了兩眼，也不等顧雲聲說話，先伸過手來把他的眼鏡摘了。

眼前頓時模糊起來，連盡在咫尺的江天的臉也似乎蒙上一層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