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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沈暄無意識的眉目流轉都會將他這份底氣打散,他簡單說了房子的事之後就落荒而逃了。
沈暄對他不留戀,倒是周冶不依不饒跟著追了下來。
面對周冶的咄咄逼人,嶽東陽終於忍不住,罵了他一通,逼問他覺得沈暄這幾年就過的很好嗎。
他拿著最鋒利的匕首,使勁兒紮在周冶的心窩,三言兩語就讓周冶失神了。
可他絲毫沒有發洩報復的快感,因為周冶說謝謝他這麼些年照顧沈暄。在周冶的話語中,他還是那個「兄長」,是個外人罷了。
他頂著雨出去了,仍由雨水打在臉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流沒流淚。
後來,沈暄又和周冶糾纏在了一起,他們兩個的恩恩怨怨似乎不願意讓別人來插足。
嶽東陽就這樣又被隔在了圍牆之外。
他茫然,他無助,他痛恨自己。他想,如果那年在美國,他勇敢地邁出那一步,走到沈暄的面前,問她願不願意讓自己照顧她,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可惜沒如果。
嶽東陽真正決定放手還是幫她搬家的那天,他親眼看見她眉眼間流露出的對周冶的關心和柔情。
這種眼神她從來沒對他表現過。
原來,她從來都沒愛過他,這麼多年,從未。
那天喝酒,嶽東陽和周冶較勁兒,其實只是嶽東陽在和自己心裡的最後一絲絲堅持較勁兒罷了。
沈暄不讓他們兩個喝酒,嶽東陽摘下眼鏡,無奈地說:「沈暄,我好久沒醉過了。」
他說:「醒著太累了,我想醉一回。」
果然,沈暄不再管他了。
嶽東陽喝了三瓶酒,轉身就要走。沈暄關心他,問他去做什麼,他說工作。她要送他過去,他拒絕了。
他們本就不順路,何必特意跑一趟?
那天,他拂開她要攙扶自己的手,一步一步穩穩地走了出去。
烈日當頭,人頭攢動,他想就到這吧。
他該放手了,也該放過自己了。
後來,嶽東陽特意把沈暄從自己的世界拉出去,哪怕血肉模糊,他也要做。如果不做,他永遠沒辦法獲得重生。
他主動規避掉她的訊息,拉黑她的聯絡方式,全身心投入工作,用工作麻痺自己。
成年人的世界其實挺可怕的,他下定決心之後就逼著自己快刀斬亂麻,似乎真的將沈暄這個人留下的痕跡在他的世界了抹乾淨了。
後來,他又無意中見了沈暄一次,是在2023年的第一天。
那天天色暗了下來,街道上川流不息,他工作完了提著公文包準備回家。
因為前一天下了雪,人行街道上還有積雪,他踩在雪上,覺得歸屬感很強。
他恍惚間抬頭,就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走在前面。
男人把女人護在裡面,他抓著她的手塞進自己的兜裡,她讓他猜猜自己在想什麼,他篤定地說在想以後和他結婚的情景。
她仰頭調皮地說:「你該不會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吧。」
他低頭和她鼻尖貼在一起,試探著吻上她的唇。他那樣子太過虔誠,像是在守護心裡的至寶。
他們纏綿悱惻,寒風都吹不醒熱戀的人。
倒是嶽東陽打了個寒顫,慢慢收回自己的視線。他伸手拍了拍衣領上的碎雪,剛剛那陣風又把雪帶到了他的身上。
他想:白頭並非雪可替,遇見已是上上籤。
作者有話要說:
1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源於網路
2白頭並非雪可替,遇見已是上上籤。 ——源於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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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11年到2022年,這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