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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呢。
想著想著心裡頭搗如小鼓般,咚咚直跳,握緊手心的血玉,直到感覺手心生了汗,也還是不敢邁出那一步。
於是她又把手縮了回去。
昭頃君狐疑地看著她的舉動,不知道她那是在幹嘛。&ldo;笙兒?你在幹什麼?&rdo;
梁雲笙努力使自己鎮定下來,雙手交叉放於腹上,壓抑著自己還在跳動的心。&ldo;沒事。&rdo;
昭頃君見她的樣子分明是紅透了臉,卻裝作自然的樣子,心裡有些發笑。不過他是不敢在面上大笑,這臉上的傷都還未褪盡呢,一笑只會讓他痛苦不堪。
不得不說,這丫頭下手的時候可真夠狠的。她這一下手,至少也得兩三天無法見人。
就因為他見了她狼狽的樣子。
他想像過無數次十年後初見的樣子,卻沒想過她初見他時,卻是一頓暴揍再相見。
小亭裡,兩個人各懷心事,最終也沒有說上幾句話,反而相對多數都是沉默。
&ldo;時間夠長了,這下該跟吾回去了吧。&rdo;
太氏冷不丁打斷了小亭裡的沉默。
梁雲笙磨了磨牙齒,這個老師真是的。總是在氣氛大好的時候,來插一句。
太氏折下一株矮木的枝,朝梁雲笙揚了揚。
梁雲笙馬上從石凳上彈了起來,乖乖地回了老師身邊,&ldo;嘿嘿嘿。&rdo;尷尬地朝太氏笑了笑,太氏這才丟了樹枝條。
&ldo;頃君哥哥,阿笙改日再來看你。&rdo;
昭頃君點點頭,&ldo;好啊,但是我這個模樣不能送笙兒了。&rdo;遮擋面容的手仍是沒有放下來。太氏見他一副不敢麵人的樣子,自然知道這丫頭下手應是有些重的。
他這徒弟暴力的性格,日後可能真的很難嫁出去,得開始磨磨性子了。
梁雲笙更是尷尬了,頃君哥哥都被她揍得無法見人了,她便痛恨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管住她的手。而頃君哥哥性格一如當年,每次她欺負他,他都不會還手,真是太溫柔了啊。
她便有些好奇,在戰場上他是怎樣一點都不心軟的。
昭頃君卻是有些驚奇的,什麼人竟能降得住她?便不由得多看了那戴著面具的男子一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卻是有些心生疑慮了。再仔細瞧的時候,那人已經轉身帶著笙兒已經走遠了。
這個人,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
但是大慨是臉上的傷腫得他痛得有些迷糊錯亂,怎麼都想不起究竟是在哪裡見過。
算了不想了,先養養傷吧。
春日的午陽,洋灑灑地照進了小亭中,折至少年的臉頰上,暖暖的,他便吩咐下人搬了藤椅過來,搖在藤椅裡曬太陽去了。
西山看見他搖搖晃晃地曬著太陽,好不愜意,還說是上什麼任去巡視長安大街小巷,而都半天過去了,卻還在家中過著逍遙的日子。
&ldo;臭小子!還不快去京兆尹府報導去!&rdo;
昭頃君立即將臉龐又擋了起來。
不論他隨後怎麼解釋自己不能去的理由,卻還是被父親拖著去報導去了。
而他那一臉未褪的傷痕,引人遐想了很久。都以為他是太過招搖被哪路仇家給找上了,專打臉報復。
而此事傳到梁容音那邊,他笑了好久,幾乎是昭頃君每去一次皇宮他都要先看他的臉,是不是又被揍了。
以致於一向不愛多言的昭頃君終於仍不住發火。
&ldo;這都是你妹乾的!你妹乾的!&rdo;
恰巧說完,後背傳來梁雲笙陰惻惻的聲音。不用說,後來又被揍得滿皇宮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