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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真的看到她了。
看到她熟悉的容顏。
便有些恍惚了。
他伸出手去觸及,那個女子卻漸漸變得透明,直到他落淚的那一刻,她化成了漫天飛舞的桃花,在窗外落了好久的花雨。
&ldo;錦瑟……&rdo;
&ldo;父皇!&rdo;
奶聲奶氣的聲音從視窗傳來。
梁鈺安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是那隻小糰子不知什麼時候趴到了視窗上,身上落滿了花瓣。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滿目好奇。
父皇剛才對著她喊了一聲&ldo;緊舍&rdo;?那是什麼啦。
她聽不明白。
&ldo;危險!&rdo;梁鈺安趕緊把梁雲笙從視窗上抱了下來。&ldo;你是怎麼爬上去的?&rdo;這個娃平日笨得連個矮凳都要人抱上去,這麼高的視窗她是怎麼爬上去的?
頂著父皇那嚴厲的眼神,她只好朝窗外指了指。梁鈺安把她放下來,一過去看。有兩個少年蹲在了視窗牆角下,登時無語透了。
&ldo;進來!&rdo;梁鈺安無語之極,這兩個孩子好好正門不進,蹲在視窗下幹什麼。
莫說他這皇家是個窩賊的地方,需要這麼偷偷摸摸的?
梁容音和昭頃君從視窗跳了進去,像做賊似得小心翼翼地望了望有沒有別人看見,發現沒有別人才放心了。梁鈺安見此便更是心生疑慮了,神色便有些凝重了。
&ldo;參見陛下。&rdo;兩人行禮。
&ldo;起來吧。&rdo;梁鈺安重新坐回堆放奏摺的案前。
梁容音一向注重儀容,行完禮後,便趕緊整理了衣裳,拿出鏡子照了照臉上有沒有沾到什麼髒的東西。
昭頃君上前道,&ldo;陛下可知邊境匈奴進犯的事?&rdo;
梁鈺安正色點頭,&ldo;未曾得知。&rdo;
匈奴進犯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沒有人通知他?
昭頃君見他疑惑總算清楚為何那些人敢將父親打傷了,只是父親受了傷過不來,只能由他和世子代為上報。
陛下身邊,有些人不得不除了。
&ldo;匈奴進犯已有月餘,叔父的信是月前八百里加急送來長安的,但是不知被誰給扣下了,竟沒有傳到陛下手中,而後那個信使也沒有回來,而後叔父又寫過一次,每一次派出的信使都沒有回來,長安更是毫無回應。叔父這才讓頃君帶著信回了長安。父親心急便急入了宮,但是被人攔下了,還被人暗中中傷。&rdo;
梁鈺安聽得額頭上青筋暴起,手中的筆桿被捏到折斷。
&ldo;繼續說。&rdo;
&ldo;是。&rdo;昭頃君繼續說了下去,&ldo;陛下,傳去元王府的聖旨是陛下所寫嗎?&rdo;
聖旨?梁鈺安頓時重擊案擊,只聽得嘩啦啦的聲音,好些奏摺都掉在了地上。
正蹲在梁鈺安旁邊拎著木馬玩的梁雲笙被嚇到了,她拎著木馬呆呆地望著發火的梁鈺安,嚇得快哭了。
她捂住了自己想哭的嘴,躲一邊玩去了。
父皇應該是碰到煩心的事,一會兒她再去安慰他就好啦。
&ldo;孤今日帶了笙兒回皇宮後,一直在龍華殿批閱奏章,並未傳任何詔書!&rdo;梁鈺安起身,眉峰緊皺,面容沉鬱。&ldo;這群人好大的膽子,當孤死了嗎?&rdo;
梁容音上前,&ldo;容音與孝叔弟弟都覺得,陛下身邊應是有了隱奸。&rdo;他和昭頃君都覺得怪怪的,於是便以出宮為名,讓侍衛為扮成他的樣子出了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