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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佳的酸枝紅木,金屬部分,全是錚亮的白銅。
那幾艘船,若越來像是大型的商船,但是在兩邊舷上,又有著具體而微的大炮,最多大炮的一艘船上,有二十四門之多。
所有的帆,全都潔淨如新,每一艘船上都有旗幟,旗上是精工繡出來的“胡”字,自然是胡懷玉祖先的旗號。
我看了相當久,才離開了那幢古老的屋子,駕車回家,回到住所,已經凌晨三點了。白素在看書,我把胡懷玉的情形,向她大致說了一下,她也同意我的結論:胡懷玉的精神狀態不正常。
我故意不望向白素:“看來我只好一個人到南極去了。”
白素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我取起了電話來,她才道:“現在打電話給人,好像不是很合適?”
我道:“我怕他明天一早就去找梁若水,還是早點安排的好。”
白素蹙著眉:“我以為至少,他第一次見梁若水的時候,你要在場,或者,把梁醫生約到我們家中來。”
【第五部:超級頑童膽大妄為】
我想了一想,放下了電話:“對,到南極去,路途遙遠,也不在乎遲一天半天。”
當晚,我一直在想著張堅不知道是發現了甚麼怪事,要我非去不可。可惡的是,他在電話之中,甚麼也不說,叫我設想一下,也無從設想起。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梁若水通了一個電話,請她在家裡等我,然後,我驅車前往。梁若水還是住在老地方,看到了我很高興,我先問她:“陳島的蛾類研究,有甚麼進展?”
梁若水緩緩搖著頭道:“很難說。人的腦部,肯定可以直接接受外來的訊號,訊號強烈時,甚至可以使人的行為整個改變,可是卻始終無法找出甚麼型別的訊號,才能肯定地被人腦接受,像是完全沒有規律可循。”
我問:“那麼,在不斷的實驗之中,至少有過碰巧成功的例子?”
梁若水答:“是。所有參加實驗研究的人,全是自願的,因為在一切不可知的因素下,會有可能產生十分可怕的後果。”
我想起發生在“茫點”這個故事中的一些事來,由衷地道:“真是,要是人忽然在鏡子中看不見自己了,或是老覺得有一隻蛾在手,的確可怕。成功的例子是……”
梁若水道:“其實,不能算是甚麼成功,參加實驗的人,在忽然的情形下,會有十分怪異的幻覺,一個年輕人有一次,就見到了無數鬼怪。”
我不禁駭然:“無數鬼怪?那是甚麼意思?”
梁若水攤了攤手:“他自己也形容不出來,只是在那一霎間,不知是甚麼訊號,使他有了看到無數奇形怪狀東西的感覺,而究竟是哪一組訊號使他有了這種幻覺的,全然找不出來。”
我想了一想,說道:“那隻好不斷研究下去。我來找你,是因為有一個朋友,看來像是患了精神病……”
我把胡懷玉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最後道:“他堅決相信有甚麼……不知是甚麼東西的東西,進入了他的身體,他正在和那種他稱之為妖魔鬼怪的東西作鬥爭。對他來說,這種鬥爭,像是非常劇烈。”
梁若水點頭:“是的,世上最慘烈的鬥爭,就是自己和自己的鬥爭--像那位胡先生這樣的情形,作為一個精神病醫生,不知見過多少了,你放心,把他交給我好了,我可以扮演驅除他體內邪魔的角色。”
聽得梁若水這樣講,我自然大大放了心,不過我還是說了一句:“他自己絕不認為自己有病,而且,還認為他自己和別的精神分裂症者不同。”
梁若水淡淡然笑著:“每一個精神分裂病者,都這樣想,等他來了,我自有處置之法。”
我自然沒有理由不放心,我們又閒談了一會,梁若水忽然感慨起來:“人腦的構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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