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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他這樣混不吝地站著,客觀的審美依舊得承認,他和這束白玫瑰才更搭。
嘉勉問他,你知不知道還有很多人連飯都吃不上,你這一天天地浪費這麼多鮮花,沒完沒了的,有意思嗎?
「很多人吃不上飯也賴我?」周軫徑直把手裡那束花往地上一丟,脆弱的鮮花簌簌落了好些個瓣在地上。
他怪倪嘉勉,「你好好針對我就針對我,別上綱上線地搬出那些個狗屁道理,你要清楚,我最不喜歡聽說教的一個人!」
嘉勉有點後悔,後悔為什麼要答應來這裡。
她片刻的念頭湧上來,有想過掉頭就走的,但是又能想到他會如何數落她。
於是,二人不言不語間,目光battle了一會兒。
周軫率先敗陣,他說他是主人,起碼待客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說著,側著身,請嘉勉進來。
「不是有話和我說嘛,站在門口說,你答應我也不答應。」
周軫這幾天因為出那莫名其妙的疹子,沒有去公司辦公,許多事宜都是秘書過來或者線上溝通。
因為醫生也沒確診就是水痘,他就只出了幾顆,後續也沒有任何蔓延的趨勢。為了他人的人身健康考慮,他還是打算老實隔離上一週,以策安全。
眼下來了個出過的,周軫語不驚人死不休,玄關處拿拖鞋給嘉勉換的時候,「你幫我看看呢,看看我身上的到底是不是水痘?」
在腰上,周軫一併說著,手就去到前襟的扣子上,作解衣狀。
嘉勉脫了高跟鞋,淨身高又比他矮去些,饒是他這麼浪蕩樣,她依舊波瀾不驚,淡淡地看著他,看他到底有多少麼蛾子。
果然,某人住手了。他兩隻手背到身後去,怪她,「你好沒意思!一點醫者父母心都沒有。」
「想要父母心,找你爹媽去,或者去醫院。」
「喂,你小時候得水痘我還關心過你的。」他還記得他們一起去周軻的迎婚禮,她剛出完水痘,剪得一頭再短不過的頭髮,萬家門口,大紅燈籠下,嘉勉捂著耳朵躲鞭炮聲,周軫和她說了什麼,她沒聽見。
他說:「說你醜是騙你的。」十二歲那會兒的倪嘉勉就是太瘦了,太單了,周軫印象中的倪家老麼從來是個孩子。
導致十一年後再見,太意外了,意外到有人簡直脫胎換骨。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歲月無情還是有情。但有一點沒變,「倪嘉勉永遠對我是免疫的。」
小時候就不吃他這套;
現在還是。
周軫的玄關有一面到頂的鞋架,亞克力盒子一格格地收納的全是限量及聯名款的籃球鞋,進門右手邊有個掛衣架,上面掛著他近日出行要穿的衣服和乾洗店拿回來沒來得及收進去的正裝。
嘉勉看著那束白玫瑰悽慘地伏在地上,邊上還有個雨傘收納筒,裡面長長短短好幾把直柄傘。
她打量有限空間陳設之餘,才緩緩接周軫的話,「是的。我對你永遠是免疫的,」如同他的疹子,倪嘉勉永遠不會被他傳染,「所以,請你看在嘉勭的面上,退回到朋友該有的安全線上。」
玄關往南去到廚房有一條長長的甬道。
甬道的兩面牆上,全是他收藏的酒及各種杯子。
周軫領著嘉勉往裡走,不去客廳,去廚房西式區,他說過門就是客,看看喝點什麼,至於她的話,「我猜到了,你肯過來無非是說這些。」
不重要。「你要是答應我了,我就不要追了。還有,我在追倪嘉勉,又不是倪嘉勭,我為什麼要看他的面上,嗯?」
嘉勉被他氣得頓時無語。
「喝什麼?」主人自若的待客。
嘉勉不響應他,可是準備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