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第1/2 頁)
這也許就是嘉勉能在周軫這裡豁免的緣故。
周軫是真渴了,甫落座,就痛飲了兩杯冰水。
嘉勉坐在他對面認真對付著選單,周軫說她不是在看nu,彷彿在看驗屍報告。
邊上的男侍應生再質素的表情管理都有失誤的時候,只要攤上週先生這樣的客人。
說罷,周先生替他的女士來點餐,跳過那些set nu,頭盤到末尾的甜點悉數單點。
正在猶豫喝什麼酒時,外面包廂的行政經理過來打招呼,問好小周先生,說是周先生今日在這裡做東,聽說您這裡,特地送了瓶酒來。
周軫啪地合上選單,當著餐廳服務人員的面,朝嘉勉,「瞧吧,他向來愛做好人。」
中國人十大綁架邏輯裡,就有一條,來都來了。周軫索性就應承下來,得,老大的心意,不要白不要。
他要侍者就開這瓶。
酒醒到主菜上來的時候正好可以入口,周軫丟開開胃酒,與嘉勉碰杯,他勸她喝一點,開車的事情先丟到一旁去,「上回一起吃飯,就沒喝得成,這回,你請客,該拿出點東道主的樣子。」
嘉勉才不聽他架高臺,「也不是每個東道主都必須得喝酒的。」
「你就是怕醉,怕賴上我。」他慫恿她。
「我怕喝多的那個感覺,很難受。」嘉勉始終搖頭,她告訴周軫,除了果味的啤酒,她輕易不敢碰酒精。唯獨一次的喝多了,是大學畢業的謝師宴上,吐得肝腸寸斷。
「我和我媽也是那次徹底失聯的,六月初上,她的生日會聽說請了很多人,辦得有聲有色。」
嘉勉臉上的神色很怪異,饒是周軫不去深究其中的過節,也看得出,她至今耿耿於懷,於懷自己的過錯,也於懷父母的情薄。
周軫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眼裡支離破碎些什麼,少頃,他不勸了,不勸她和他碰杯,改為自罰的姿態。一路過來,嚷著餓的人,真正坐在席上了,他動刀叉的次數寥寥無幾。
大多數時,看著嘉勉吃。
「你和小時候一樣,吃得很積極,然而呢,又不長肉。該是你小時候吃到劣質寶塔糖了。肚子裡的蛔蟲至今沒死。」
這個人,嘉勉恨極了他。好端端一個人就是長了張嘴,嘉勉擱下刀叉,「你成功毀掉我的胃口。」
某人歪坐在圈椅上,拿手托腮,突然很不滿意她停下來,催她,「你吃呀,我閉麥。」
嘉勉由他盯得渾身發毛,原本是想去端右手邊的水杯的,他叫侍者給她倒的那杯紅酒也在邊上,她渾渾噩噩地捏起了高腳杯,直到嘗到嘴裡才意識到是酒,滿飲了一口,很狼狽地吞下去了。
惹得對面的周軫,笑到出聲,然而還怨懟她,「得,敬酒不吃吃罰酒。」
「……」
「你賴不著我了。」
倪嘉勉當真不是個喝酒的料子,臉上一時紅一時白,周軫有瞬間是失神的。他祈禱她別醉,因為他怕招架不住。
就在他預備要侍者把她手邊的酒撤了時,外面傳來不速之客的叩門聲。
周軻那裡結束了,臨走前,他要來會會老二,聽身邊人說,週二哥與那女子十分親密,不是調情不是風月,是委實的中意。
才會他老二親自給一個女人提鞋。
好傢夥,周軻可好奇壞了。
結果進來後,卻把自己難住了,因為這所謂的神秘女子,明顯沒有三頭六臂,還有幾分眼熟……
周軻酒喝得不少,由身邊人攙扶著,翩翩君子的人設心神棄去一大半。然而,漂亮女人始終自帶著辨識度,尤其,這女人還是他看著長大的。
周軻比老二大了十歲,比嘉勉大的更不是一點半點,此刻他像極了一個長輩,暌違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