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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病歷還有一點。
——那我去地下車庫等你。
謝禁庭看完徐訴的訊息,總覺得有點奇怪,但是到底是哪裡奇怪,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行。
到地下車庫,看見徐訴靠在他車前的時候,他終於知道,自己覺得哪裡奇怪了。
他跟徐訴的關係,好像自從那一晚之後變了,感覺突然就……近了不少。
「謝老師!」徐訴看見謝禁庭朝他揮了揮手。
謝禁庭走近。
他中午忘記了拿車鑰匙,晚上就記得了,特意把車鑰匙拿在手裡。
謝禁庭走到徐訴的面前,把車鑰匙遞給他。
徐訴伸手接過車鑰匙,然後把新的那一把解下來,遞給謝禁庭。
謝禁庭看著徐訴的動作,抬眼看向徐訴,對上徐訴的眼睛,徐訴的眼神很誠懇,給他一種非收不可的感覺。
徐訴靠的位置,正好是駕駛座的門,像是一早就知道,謝禁庭可能會拉開駕駛座的門逃避這件事。
謝禁庭沉默著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靜。
徐訴也很有耐心地拿著鑰匙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謝禁庭剛想開口,就聽見徐訴低啞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禁庭哥哥。」
嗓音低低的,還帶著一點撒嬌的意思。
謝禁庭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他的目光和徐訴的目光還對著,所以,徐訴叫他的時候,才更讓他心動。
他雖然不想承認,但也不能否認的一個事實,就是對於徐訴,他的心好像從來都不受他的控制。
昨天徐訴是喝醉酒的狀態,但是今天,他是清醒的。
他把鑰匙給他,還這麼叫他,說明昨天他自己做了什麼,他大概也都是記得的。
謝禁庭沉默著,面無表情地盯著徐訴看,但心底的情緒卻一下全都湧了出來,就像是一場突然爆發的山洪,無法遏止。
徐訴把鑰匙遞給謝禁庭的時候只想過兩種結果,謝禁庭不收,讓他讓開,接著開車離開,或者是收下,當然這種可能性比較小。
但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是第三種。
他被按到車門上的時候,還有點懵,頭撞到車窗的痛讓他悶哼了一聲。
但是這一聲,很快就消散不見了。
謝禁庭的吻帶著濃濃的侵略和懲罰,像是想把他撕碎一樣,他的唇很用力地碾過他的,讓徐訴有些呼吸不過來。
但徐訴心裡是高興的,謝禁庭在跟他宣洩他的情緒,總比什麼都壓在心裡好。
徐訴試著回應他。
血腥味在兩個人嘴裡蔓延開的時候,謝禁庭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突然停住了動作,放在徐訴脖頸上的手也頓住了。
彼時正是半夜,地下停車場特別安靜,燈光昏暗,他們倆又在角落,激烈的親吻結束後雙方的喘息聲總帶著些旖旎的味道。
他剛剛雖然用力,但是依舊能感受到徐訴在回應他,一點一點的回應。
謝禁庭低下頭,微微喘息著,手從他的脖頸上垂下來,什麼也沒說。
接著轉身走了,連車也沒開,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謝禁庭打了車,在醫院門口等的時候,心跳依舊很快,剛剛的失控,他自己也沒想到。
四月初的天氣,溫度正好,微風拂過,柔柔的,特別舒服。
明明平時那麼冷靜自持,在那瞬間,好像真的一點都控制不住。
徐訴也愣在原地好久,伸手摸了摸唇上的破口,血腥味蔓延開來,他勾了勾唇角,把車鑰匙放進口袋裡。
在他心裡,這把鑰匙,無論謝禁庭收不收,都謝禁庭的。
徐訴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