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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竿頭,更進一 步";,當然大異尋常。若換其他武林人物,在如此近的距離,遇到陡然疾射的飛刀,肯定命 歸地府。陽虎正在暗幸飛刀得手,豈料伍賓雙腿一曲,身體後仰,人如游魚般滑到陽虎後側 ,右腳旋風般疾掃 ,陽虎偌大身軀如同醉漢跑步,";撲嗵";一聲栽倒在地,伍賓疾如奔雷,舉掌疾揮劈向陽虎 頭顱,陽虎知道自己這血肉之軀怎能經住伍賓裂石開碑的掌力,心中暗歎";今生休矣!";睜 著雙等死的眼睛束手待斃。突然,伍賓雙掌隨著身勢卻向背後拍去,人也後退尺許,只聽一 聲悽慘呼號,一個人影飛出丈餘,在此瞬間,陽虎就地一滾,從死神手裡逃了出來。
原來,伍賓所站位置,離斷腸殖綽近在咫尺。殖綽被茅蒙內力所傷恰巧躺在此地,大戰在即 ,誰也沒去考慮不足輕重的斷腸殖綽。而陽虎與殖綽私交甚厚。有次殖綽在齊地與金鏢萬杞 梁相遇,被萬杞梁逼得狼狽不堪,恰遇曾有一面之交的陽虎。陽虎竟與之聯手,將萬杞梁打 傷遁去。殖綽不僅保得性命,還得了陽虎許多盤纏,從此結下生死之交。殖綽絕對是位知恩 圖報的漢子,在晉西一帶甚有俠名,凡與他相交的朋友,只要有事相求,殖綽寧可不要性命 亦要幫忙。他常說:";人生在世,友情為重,為朋友斷腸送命,'值'。";
殖綽此時身負重傷,縱然不死,日後也難在江湖行走,一種從未有過的悲感襲上心頭。當看 到陽虎轉眼將斃命伍賓掌下,殖綽那種豪情仗義代替了沮喪悲涼,手握軟鞭,畢平生之力疾 向伍賓揮去。伍賓陡感勁風從背後迫身,自然要回身自保,同時,費無極的一支判官筆亦夾 帶勁風呼嘯而來,伍賓後退尺許,將裂石開碑的雙掌擊在了斷腸殖綽身上。殖綽本受重傷奄 奄一息,如何經住伍賓憤怒的一擊,殖綽頓時如飄零一葉,在空中摔出丈餘,一口鮮血從嘴 中灑向空際,落地後便一命嗚呼。伍賓瞥了眼斷腸殖綽的屍體,他不知道殖綽受傷,所以他 也未料到殖綽會這樣輕易斃命。是喜、是愁,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伍賓知道殖綽不是十 足可恨的惡人,但殺親之仇又豈能不報,殖綽是伍賓行走江湖第一位死其手下之人,也是第 一位魂消黃石谷之客,伍賓心中快意與歉意交融。這一切,只在伍賓腦海裡閃電般而過。當 他看到真正想殺的主兇費無極還活在眼前時,眉間的殺氣更濃了,既然手上沾了血腥,再用 血水洗手又有何妨?
黃石公、陳音見伍賓出招間,不僅有自己嫡傳,而且還有連自己都感到疑惑的武功,只是內 力稍欠而已。內力絕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但可以看得出,在日後武林中,爭得一席之地是毫 無疑問的,故陳、黃兩人並不為伍賓安危擔憂,他們在密切注意眼前還未出手的可怕人物。
徐甲呢?當然未把茅蒙和伍賓放在眼裡,所以對黑水童叟和費無極、陽虎等亦不關心。他在 蓄力等待出手時機。機會這個東西很奇怪,先之則太過,後之則不逮。早了時機未到,晚了 機會又消失。大凡高手,不貴尺之璧,而重寸之陰,徐甲明白,自己對手是黃石公,而黃石 公也確確實實是個非常棘手的人物。到目前為止,黃石公亦未露一點身手,這就更使徐甲感 到不安。徐甲所見到的黃石公所吹的";冰封狂潮";曲卻令人銷魂魄走,彷彿要把人嚴封在冰 窟中受狂浪衝洗,任誰都要機伶伶地打寒顫……徐甲象條十分有經驗的老狼在審度、在忍耐 、在等待最有利的時機。
費無極面對伍賓咄咄攻勢,突然充滿豪情地大笑:";伍公子一出手,便斃斷腸殖綽,敗鬼頭 刀陽虎,隱約中將佔盡武林風騷,真可謂長江後浪推前浪。";
費無極這句話,無疑是將了徐甲和少正卯一軍。目的是要兩人出手對付伍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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