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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二點,蘇烈一行三人再次出現在這魚龍混雜的地界,但瀰漫在空氣裡的□□味讓三人同時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小吳說:「看來他們之前已經打過一場了。兩家相距也不過四五公里,打起架來就跟鄰居之間鬧彆扭一樣,幼稚。」
蘇烈拿紅外線望遠鏡看過去,發現單老大家的幾間平頂房裡面一片焦黑,冒著煙,是被火燒過,二層樓那裡聚了十來個人,還有人在各處拖運屍體,或者搜救傷號。
「這都死人了,還幼稚?」蘇烈又把望遠鏡方向往劉老大那邊移,「看起來誰都沒討著便宜,姓劉的那邊也灰頭土臉的。」
小吳:「是幼稚,要幹還不如一次性幹完,地盤該歸誰就歸誰,一次又一次這樣鬧簡直就是打情罵俏。不過單老大畢竟是制|毒的,比走私的又狠一點兒,武器也多,要真下死手的話劉老大勝算不大。」
秦舒銘:「這是個機會,我們不如直接打進去,□□先幹掉幾個再說。」
蘇烈望向他:「你真猛,這是殺人,你怎麼說得像打遊戲似的。」
秦舒銘笑了一下:「都告訴你了我打過黑拳,黑拳是什麼意思,生死勿論。」
「行吧,你牛!」蘇烈調整了一下自己,把望遠鏡遞給了小吳,對秦舒銘說,「我先進去摸底,待會兒要是出什麼狀況你就狙,幹就完了!」
說著只帶了錢,獨自朝單老大的地盤走去。
門口現在只剩下了兩個守衛,那兩人格外警惕,抱著槍指向蘇烈的頭,問他是誰,要幹什麼。蘇烈立即舉起雙手以示誠意,說自己是劉老大派過來道歉的,還帶了錢。
兩個守衛互相遞眼色,其中一個就放下槍口去檢查他的小皮箱,開啟一看,果然是錢。
蘇烈說:「我們老大回去之後就後悔了,覺得鄰裡之間還是以和為貴,所以特地叫我來向單老大道歉。雖說今天鬧得有點兒大,但畢竟都有傷亡,還希望單老大寬宏大量不要記仇。兩家如果能重修舊好的話他一定會給單老大奉上厚禮,為表誠意還叫我先拿了些『餐前甜點』過來。哦,我兜裡還有些私房錢,是給兩位大哥抽菸的。」
那守衛從他兜裡搜出了兩疊鈔票,於是互遞了眼色,叫他先在這兒等著。二十分鐘之後守衛回來了,後頭又跟了兩個人過來,帶著蘇烈往二層樓那兒走。
一切進展順利,蘇烈的心中卻禁不住忐忑,一來是怕沈桐不在這兒,天南海北再不知道該去哪裡尋他,二來是怕他在這兒,但已經遭遇了不測。
單老大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額頭和右手的上臂都包著紗布,臉上陰雲密佈,看起來不是想要錢,而是想要命。隨後蘇烈高大的身影闖進屋內的燈光裡,原本坐在單老大旁邊的女人突然站了起來,慌慌張張地轉了身。
蘇烈心裡有數,下午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她是誰。
他上午聯絡周明翰就是想叫他去查一查蔣蘭蘭的狀況,誰知一查竟發現監獄裡的那個蔣蘭蘭是冒名頂替的,蔣父早在宣判之後就花錢買通了關係,還買了一個替罪羊。
單老大開口:「怎麼,你們認識?」
蔣蘭蘭不敢說話,蘇烈先說了:「沒有,從來沒見過這位美女。單老大,我們老大對今天的事情表示歉意,特地叫我送了些醫藥費來,您看看。」
他把自己帶來的小皮箱開啟,請單老大過目。
單老大不去看那些錢,突然拿槍對準了蘇烈,說:「你當我傻麼?蔣蘭蘭,你轉過來,好好看看他,告訴我他是誰。」
蔣蘭蘭被戳穿了身份,渾身冷汗漣漣,慢吞吞轉了過來。她尷尬地笑了兩聲,說:「單老大,他……他是我前男友,叫蘇烈。」
「哦,既然是前任那就是可以殺咯?」單老大手指微動,作勢要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