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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烈立即瞪眼,說你這醫生是不是冒牌貨,怎麼樣對傷患好你不知道嗎?醫生當場改口說最好是縫針,還再三保證自己在進入醫院工作以前跟著老婆一起做過裁縫,縫針的手藝是當地一絕,而且現在都是隱形縫法,傷好之後絕對一點疤痕都沒有。
沈桐不敢盡信,問他:「你在哪裡做的裁縫?」
醫生:「我老婆的車間裡哦。」
沈桐:「那是你的手藝比較好還是你老婆的比較好?」
醫生很謙虛:「當然是我老婆,她比我工齡長啦!」
沈桐:「那你都是當地一絕了,你老婆又得是什麼水平?」
醫生尷尬了,望向蘇烈說:「要不然還是直接包紮吧,你弟弟信不過我。」
「……」蘇烈呸他一臉,「我再說最後一遍,這傢伙比我大好幾歲,他不是我弟弟!」
醫生嘀咕:「明明說的是第一遍……」
沈桐朝蘇烈使眼色:「還是別縫了吧,我覺得這就是一點小傷,不要緊的。」說著伸手想去摸一摸,被蘇烈劈頭蓋臉一頓吼。
「別動!」蘇烈的眼神定格在沈桐的手上,只見從手腕到手背全是斑駁的破皮,尺骨上的勒痕已經淤紫,真真是看在眼裡疼在心尖兒上了。
蘇烈小心地捧著他的手,問:「這是怎麼弄的?」
沈桐不適應這樣的蘇烈,尤其兩人掌心接觸時,蘇烈體溫高,烙鐵似的,燙得沈桐一驚一乍——他覺得連指紋的觸感都快印到自己的手上了。沈桐趕緊挪開了手,回答:「這是繩套勒的,沒事沒事。」
蘇烈可不相信沒事,硬是當著吃瓜醫生的面把實情給逼問了出來,才知道是沈桐為了從劉花臂手底下救蔣蘭蘭,強行脫繩套導致的。
他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這麼難受,不是生氣、憤怒或者心疼能概括的,是嗓子眼兒裡堵著膠水、灌著鐵水一般的難受。一時沒忍住就沖沈桐發了火:「你丫就不能心胸狹窄一點兒嗎?她害你,你還自我犧牲去救她,你金蟬子轉世啊你?我就問你疼不疼,疼不疼!」
沈桐抹了把臉,老實巴交地回答:「疼。」
「你丫也知道疼,怎麼不疼死你算了!」蘇烈說著也心軟,不捨得再罵他,語氣越放越輕,「怎麼能這樣,你等我來救不就行了,就會逞能。看看這手,怎麼勒成這樣了,什麼破繩套,一點兒都不人性化……」
眼見著這小孩兒反應強烈到常識漸失的地步,沈桐終於也忍不住了,糾正他說:「哥啊,繩套本來就是用來綁人的,還講什麼人性化?理智一點好不好?」
蘇烈氣鼓鼓地瞪眼:「喊哥也沒用,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你什麼人都不許救,只需要確保自己安全,然後老實待著等我來救,聽到沒有?」
沈桐:「……」
蘇烈追問:「說話!我表達得夠不夠清楚?」
沈桐不肯答話,小孩兒怎麼能說這種話,也不知道那到底是誰的女朋友哎。
蘇烈急眼了,敲著桌子問:「到底明白沒有?」
醫生被嚇得一咯噔,連忙回答明白明白。蘇烈翻了個白眼:「我又沒問你,怎麼還不縫針?」
「縫縫縫,這就縫啦。」醫生剛翻出抽屜裡的一包瓜子只好又塞了回去,雙手消毒之後拿起縫合用品,露出一臉「還說不是你弟弟」的表情,「我說傷患家屬啊,傷患正是內心敏感脆弱的時候,你就別老兇他嘛,都把他兇得不敢講話了,要溫柔點啦!」
蘇烈:「我是兇他嗎,我是在跟他講道理!」
醫生:「我懂的啦!但是你跟人家講什麼道理呢,以前我老婆跟我吵架的時候我也要跟她講道理,但是道理講通了,我腿也跪麻了。後來嘛我就不講道理了,她只要一發火我就笑著說『老婆講的對,老婆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