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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可惜啊，異妖大陸的聖嬰，最好的靈血，怎麼能讓你鳳清歌得去！說什麼只為尋找這個女人，是因為她是聖嬰吧，是因為這個女人的血，能夠提升法力，能夠練就絕世神兵，是嗎！”

拓跋夜立於風中，看著鳳清歌再度變了臉哈哈大笑，而林依原本在掙扎，卻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面無血色。

剛才剛剛回暖的心，突然間分崩離析，滿地殘片。

她不笨，拓跋夜話裡的意思她很快就明白，她是什麼聖嬰，她的血可以提升法力，可以鍛鍊神兵，所以，清歌他，才專為尋她而來，是嗎？

林依看向鳳清歌，本想看到他否認，卻在他看向自己愧疚而慌亂的眼神中，讀懂了一切。

渾身一寒，林依強迫自己看向鳳清歌，卻發現，她再也看不清鳳清歌的神情。

“你怎麼會知道，依依的身份？”

被人揭穿，鳳清歌微嘆了口氣，可身為鳳王的他，撤下了所有的情愫，掩蓋了所有的心思。再說話，即便是溫柔，也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即。

而這樣一句話，將林依心中最後一點希望，徹底的粉碎。

“鳳清歌，你可曾，愛過我？”

事情到了這一地步，林依知道，自己已經沒了其他選擇，可有些事，她需要得到答案。

“不曾。”

短短兩個字從鳳清歌嘴裡吐出，不費任何力氣，他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笑容溫柔，氤氳的包裹著每一個與他對視的人。

………【【25】原來如此（三）】………

“哈哈，看來鳳王也算是誠實的人，孤怎麼發現的你不必知道，你只需明白，你如今，已經沒了任何機會！這個女人，從今以後，是我拓跋夜的人！”

拓跋夜狂妄大笑，鳳清歌卻深深地嘆了口氣，看向了林依，想想說什麼，最後卻忍住了。

“拓跋夜，即便你有了靈血，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我們鳳族的強大，不只是靠聖嬰靈血。帶依依回異妖大陸，我只是想，用靈血去救我的妹妹。”

轉身離開，鳳清歌舉步離去，輕飄飄的一句話像是最後的告別，卻讓林依奔過去一把抓住了他。

“依依！”

鳳清歌手心一顫，平靜的心掠過一絲欣喜，一回頭，卻發現林依看著他，目光淡然，一如他曾經站在鳳王的最頂端，俯視眾生的模樣。

“救你妹妹，需要多少？”

林依盯著鳳清歌的眼睛，一字一句。

鳳清歌微微一愣，卻還是說出了要求。

“一小瓶。”

說完，從衣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十毫升的容量，而林依二話沒說，劃破自己的手心，看著自己的血滴滿了整個瓷瓶，她這才握住了拳頭。

“拿著吧，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如今，你得到了你想得到的，我也解放了。不過請你記住，從今以後，我們天各一方，各不相欠！”

將小瓷瓶塞給鳳清歌，林依決然轉身，一張原本梨花帶雨的臉，此時已經沒了任何的情緒。她捏著拳頭離去，手上的傷口奇蹟般的快速癒合，卻還是滴落了幾滴妖冶的血花，在水泥地上頹然盛開。

就這麼一瞬間，她已經，不再奢望。原來這世上，真的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是她太傻，以為自己得了上天眷顧而已！

拓跋夜眉頭一皺，似乎沒想到這個女人會這般決絕，但是能和鳳清歌撇清關係，他求之不得，所以二話不說，一把攔住林依的腰，飛身沒入了黑夜中。

而鳳清歌，站在夜風裡，看著手中光潔如玉的白瓷瓶，閉上眼睛，掩蓋了眼中的一切情緒，大袖一揮，消失在夜色中。隨後，一個一身紅袍，面容魅惑的男人從黑夜中走出，勾唇一笑，隨即也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