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嫡出一脈,承襲爵位理所應當(第1/2 頁)
珧琢與時軒羽,算不得是擦身而過。
時軒羽在外向來便是佯裝閒淡清雅,裝束並不太煊赫,不過,顯然,今夜的珧琢,從未想著收斂鋒芒。
一席千金裘衣,單就那上好的料子和做工,顯耀非凡。
時軒羽從珧琢似笑非笑的吊梢眼中,辨出了輕蔑與仇視。
想來是對他‘鳩佔鵲巢’一事的不滿,又或許,當日澹州一事,珧琢也已知曉是他所為,所以才如此針鋒相對。
可那事他如今想來,不過是中了時御的奸計,當了出頭鳥,非但如此,他還沒處理掉這人,讓他活著回到上京。
真是千不該萬不該。
時軒羽眼底閃過一絲不甘的暗芒,獨自飲了杯清酒。
珧琢昔日未曾聽他娘提起過,也未見過,今日一見,禮節匆匆敷衍,並無真心。
階臺高位龍袍男子笑意慈愛,滿目祥和,髮絲與鬍鬚微白,面目起了褶皺後,更顯老態。
“琢兒,先起來吧。”
時御坐在一旁,見他母后臉色斑駁陸離,想來是因這人出現在這屬於他的壽誕之上,擾了興致。
他倒是早有預料,只閒逸的自顧自飲酒,一旁的時軒羽倒像是要坐不住跳起來了,他更是同人舉杯相邀,好似真心大度,不置與否。
對此,時軒羽在無人察覺時,又忿忿凌了他一眼。
十一皇子時笙尚且年幼,約莫不過十來歲的稚氣模樣。
這個年歲的幼童,大多粉雕玉琢,雌雄莫辨,此刻正注視著來人那清朗軒昂的眉目。
他只覺來人當真是好看極了,那張面貌,每一處都勾勒得極盡完美,讓他不免多瞧了兩眼。
其實並不只有時笙,眾人目光也盡數落在珧琢身上,審視著珧琢氣度不凡,不像是出身鄉野的粗鄙男子。
其中,屬女子最為注目,只因珧琢容貌不差,在一眾人中,最是拔萃俊美,無人能比擬半分,鋒芒也銳。
若是能對上一眼,只怕是神魂盡失也不見得是誇大其詞。
須臾驚羨後,時笙又落在繃著冷臉的時軒羽面目之上,起身面顯天真狐疑。
時笙抬手輕指著珧琢,並無冒犯之心:“父皇,這位是四哥哥,那羽哥哥又是誰?”
皇帝稀裡糊塗蹦出來另外一位四皇子,早有訊息的朝臣雖意想到,可今日一見,那人並非如他們所料,是個鄉野村夫,也是為之一詫的。
而宮中之人,鮮少耳聞宮外之事,更是對突然現身珧琢驚奇。
時鵠鶴潤喉輕咳,一時,周遭喧囂歸於寂靜,無人敢再吱聲兒。
“琢兒乃妧皇后之子,當年鳳翊宮離奇走水,琢兒僥倖出逃,如今時隔多年,幸得上天垂簾,才尋回宮內。”
‘離奇’二字也算微妙,一時激起眾人心中千層漣漪。
當年之事,本就嫌疑頗多,很是蹊蹺,如今人竟稀裡糊塗的回來了。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揣摩者更是思量萬千。
都說聖心難測,可何人不測聖心?
時鵠鶴瞥了一眼一旁的皇后,皇后朝他端莊一笑,鳳姿端容。
“即日起,恢復時琢皇子身份,賞昭王稱號,賜黃金萬兩。”
此言一出,眾人更是為之驚呼。
如今的皇子中,除了太子殿下封了侯爵,再無一人,而這位四皇子一歸,就封了王,惹得其他皇子難免豔羨,朝臣也是為之面面相覷,心思各異。
大理寺少卿起身進言:“陛下,萬萬不妥,且不說此人身份存疑,如何能斷定他就是妧皇后之子,單論賜爵一事,這位男子無功無績,只怕是不合規矩。”
珧琢側身,目視那人,眸中只餘森森冷色:“信物,證人,滴血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