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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房間沒有窗戶,開著煞白的燈,分辨不出時間,面前凝視著他的人正是周彥。
小白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說道:「迷藥藥效強,現在是你被綁架的第二天了。」
然而季灼桃只當小白不存在,沒搭理他。
周彥完全不復之前的陽光形象,一夜之間彷彿變了個人,他的語氣帶著些陰鷙,「你醒啦。」
季灼桃低著頭沒吭聲。對於再一次被人揹叛的事實,男孩有些不敢接受,更讓他難過的是,他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沒想到他接近自己是別有用心。
周彥似乎因為等的太久而失去了耐心,索性單刀直入的問道:「小灼,你和胡煦到底是什麼關係?」
季灼桃:「……我跟他沒有關係。」
「胡煦跟你沒關係?」周彥忽然嗤笑出聲,語氣越發惡劣,「他叫我把你迷暈帶給他,這叫沒關係?」
季灼桃:「……」這個喪心病狂的胡煦,居然想出這種爛招來。想來估計是他的幻術已經完全生效,胡煦對季灼桃的好感度已經儘可能的升到最高了。
當然,這還是要因人而異,有些人即便被施加了幻術,對季灼桃的好感度頂多也只是變成了無話不說的知心朋友。
至於胡煦,恐怕就是達到了比較危險的好感度了。
男孩依舊不吭聲,周彥越說越氣,「但是現在把你綁來了,卻聯絡不上胡煦了……他竟然敢耍我!我本來不想對你動手,你最好把事情全部告訴我,否則……」
說著,房間被開啟,門外走進來幾個匪裡匪氣的壯漢。
「到底是怎麼回事!」周彥驟然厲聲喝道。
季灼桃被他吼的一哆嗦,偏頭躲開飛濺的唾沫,心道他這人前人後變化也忒大了。
小白知道他心中所想,也因為之前的事心中莫名有些愧疚,於是向季灼桃解釋:「因為他的把柄還在胡煦手上,而且替他冒險做了事還拿不到尾款,他當然要氣到變形了……又找不到人發怒,只好審問你,拿你開刀了。」
季灼桃還是沒搭理小白。
小白觀察著季灼桃的神情,繼續說:「周彥的把柄就是,他有暴力傾向,曾有把女朋友毆打致死的案底。」
季灼桃面上不顯,心中卻是感慨萬千,原以為這是個陽光健氣的青年,卻不想他的心地與外表截然不同,居然是個有暴力傾向的法外狂徒。
男孩低著頭沒吭聲,讓周彥很是尷尬,怒氣衝天,乾脆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的說:「你不說是吧?」
隨即周彥一拳揍向季灼桃腹部,下手刁鑽狠辣,沒有絲毫顧忌。
男孩痛撥出聲,周彥卻沒有住手,反而越發興奮,情緒高漲,他喜愛這種暴力的快感,繼而又是重重的幾拳落在季灼桃腹部。
季灼桃還沒來得及被小白遮蔽痛覺,就猝不及防的被揍了。
這麼多年,身為厲鬼的季灼桃鮮少擁有對手,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毆打。他氣極反笑,忽然生出些戲弄心思來。
他抬頭看周彥,目光隱忍而兇狠。畢竟他只想完成任務,乾脆利落的離開世界,可沒想白白被人揍一頓。
以牙還牙回去,他尚覺得不夠。
混亂之中季灼桃的上衣翻起了點,露出了一截白皙纖瘦的腰身,他很少運動,所以基本上沒有什麼肌肉,看起來白白軟軟的,剛才被磕磕碰碰出來的紅痕極其顯眼。
周彥終於停了手,望著青年露出來的那一截腰身,向旁邊幾個壯漢笑道:「原本以為他是個純情的,沒想到卻是個人盡可夫的小白臉,整天跟著戎淮形影不離,又跟胡煦糾纏不清的。」
幾人對視,隨即鬨堂大笑。
在他們沒見到的地方,男孩似乎因為他們話語中的某個詞,而忽的攥緊拳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