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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出口。
兩人保持著親密的姿勢,一個陷入了昏睡,一個卻陷入了思想上的苦難,言語之間竟然是艱澀,「我……」
他居然像是不知道如何形容。
這種東西於他而言,未知、無名、模糊。他從未觀過其全貌,它卻像釘子般尖銳而牢固,在他荒蕪的心間開闢出一席地勢。
這些暗藏的情緒日復一日的蠶伏著,終於在找到某個突破點時,以近乎毀滅人理智的方式爆發出來。
他的身體和靈魂都陷入了某種痴狂,直到終於無法繼續動作的那一瞬,男人驟然俯身貼近男孩的面頰,雙唇輕柔的接觸著,卻沒有侵入。他語氣短促,夾雜著如暗夜般深沉的嘆息,「我愛你。」
原來如此。
原來他自從初見季灼桃起,就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原來那些失智的舉動不是單純的佔有慾作祟,也不僅僅是簡單的見色起意。
每一次他都小心翼翼地監控著男孩,生怕他遇到絲毫危險,而在得知男孩遇到危險時,他又往往暴跳如雷,彷彿失去理智。
戎淮大汗淋漓。
又痛快酣暢。
哪怕明知男孩此刻聽不進去,仍舊揚聲重複了一遍,「季灼桃,我愛你。」
他從前未曾斥之言表的詞彙,就這樣毫不吝嗇的向男孩吐露出來。
季灼桃眼皮微微顫動了一下,像在睡眠中做著未知的夢。
房間最終還是歸於沉默平靜。
·
又是事後的清晨。季灼桃失魂落魄的攤在床上,他長長軟軟的睫毛半垂下來,神情恍惚,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他鎖骨往上都殘留著曖昧痕跡,這還是看得見的地方,在其他地方不知道還有多少痕跡。
季灼桃:「……這個可惡的狗男人。」
小白秉承著為數不多的良心關懷他:「你還好嗎?」
季灼桃眨了眨眼睛:「你不知道他昨天有多可惡!他||≠……」
小白聽他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卻只能聽見幾個字,剩下的話全被遮蔽了,就知道這個人又在開黃腔。
小白:「……」
季灼桃食髓知味,下床之後就十分愛惜的把那套小白兔套裝給了放進衣櫃裡,末了還感慨了一句,「他果真是做攻的好材料。進步神速。」
小白:「……」
他扶著腰下樓後,就收穫了一批匪夷所思的打量。
先是老管家,他十分熱切的迎上來,「小少爺,您睡醒啦?」
季灼桃狐疑的看著老管家,心說這不是明知故問。
老管家:「先來吃早飯吧。」
他直接把季灼桃安排到了戎淮以往經常坐的位置的旁邊坐下。
季灼桃這下有些受寵若驚了,因為老管家一向比較古板,以前非常不喜他坐的接近戎淮。
他望了眼管家,還沒開口問是怎麼回事,就見管家以一種看孫媳婦的極其欣慰的眼神看著他,「先生出去晨跑了,您先吃著吧。」
季灼桃一聽見戎淮這個名字就開始臉紅,於是腦子裡又呈現出昨夜的那離經叛道的一幕幕。
他羞惱至極,「叔!我才沒有想問他呢!」
這個狗男人昨天晚上折騰那麼久,早上居然準時起床不說,還有精力去晨跑?
季灼桃越想越憤憤,昨天他不知道忽然抽什麼瘋,翻來覆去的折騰他,而且到最後還不給他個痛快,非要逼著他開口求饒才行。
而且他本來以為,像戎淮這種新手應該不太會使用道具。
但是他沒想到!!
戎淮這個老奸巨猾的人,肯定是在哪裡偷偷學習了一下,居然那麼快就駕輕就熟起來。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