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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自己沒有感情, 卻同意與自己成婚,想必就是奔著他的錢財來的。家裡人不同意他們的婚事,季灼桃就求他帶自己私奔,而盛淮安也同意了。而後盛淮安恢復了記憶,就一句話都不留的離開了, 拋棄了他。
私奔出去的時候,盛淮安不會做家務,整天都出門去,不知道在做什麼,季灼桃的錢只夠他們租房、吃喝,不夠再僱僕人了,家裡所有的活都是他幹的,可他身子差,怎麼受得了那些折騰,不過半年他的身體就更差了,患了哮喘。
季灼桃也想著拿一筆錢去做生意,可是單憑他一個人也是不行的,況且每天在家洗衣、做飯、打掃就已經耗費了他幾乎所有時間。
後來估計是盛淮安的敵人找來了,除了刀劍傷之外,他還不慎中了毒,大夫說要解毒,就得用血做藥引,沒有旁的人肯出血,自然只能靠季灼桃了。那個月裡,他每隔幾天就得割腕,盛出一小碗血出來。
盛淮安傷好之後,他的部下們就找來了,於是他很快恢復了記憶,隨即被部下帶回了京城。
等家人找到季灼桃的時候,他已經快沒了半條命。他的不足之症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加上他是鬼修,命中帶煞,命短也是正常的。大夫都說他是一條腿踏進了棺材板裡,藥石無醫了。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遇到了盛淮安,他本可以再多活十年的。
季灼桃還記得他重病纏身,整日臥床的時候,家裡人支支吾吾沒有告訴他,他自己從僕人們那裡聽來的牆角話,說是某個親王大難不死、班師回朝,皇帝嘉獎他,給他賜了新的王府,還親自為他挑選了王妃和妾室。
他本想,也許可以去京城找盛淮安,他們畢竟還有一紙婚書。
然後他聽聞了盛淮安的婚事。皇命難違。他終於從一廂情願的美夢中清醒過來。
季祝桃越來越習慣哮喘,習慣聞到稍有灰塵的空氣就咳嗽不停,對所有的事物都厭倦,過往的所有幸福都被盛淮安的背叛而沖淡、稀釋,讓他喪失了感知生活的能力。
也許沉睡可以忘乎所以。
所以他最後在沉睡中死去。
沒有病痛,那是他睡的最安詳的一次。
一想到那些回憶,季灼桃剛軟下去的心於是又硬了起來。
如果盛淮安不喜歡自己,為什麼要同意與他成婚,他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又沒有逼著盛淮安與他成婚,而且前世他是把盛淮安當成平起平坐的客人,而非如今的僕役。
是盛淮安先作踐他的感情的。
因此一事,盛淮安在山莊的日子就難過了許多。季灼桃也推波助瀾,讓他這幾天都別貼身侍奉了。
明眼人都知道,這個新來的侍衛不討少爺的喜歡,明明少爺是個溫和好相處的人,對每個僕人都很好,偏偏對他不一樣,這肯定不是少爺是問題,而是這個侍衛的問題,他受罰肯定是真的惹了少爺不高興。
況且小少爺可是全家都捧在掌心的寶,可以說是站在全家食物鏈頂端的存在,沒有人會去觸小少爺的黴頭,所以大家都會盛淮安敬而遠之了。
這幾天盛淮安其實也沒受到多少影響,他沒有記憶,對這些人的言論也不在意,唯一在意的就是小少爺,可小少爺自從那天晚上,就不再讓他去守夜了。
季灼桃一直在思考究竟該如何待盛淮安,他並非感情經驗豐富的人,先前經歷的許多介面,其實都是與同一人,戀愛的方式都差不多,他總是處於被動狀態。
雖說是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具體操作方法,他並不清楚。
靈魂拷問,該如何報復渣男?
又過了幾天,季灼桃終於想出了新的辦法來折磨盛淮安——先想辦法讓盛淮安喜歡上自己,再像盛淮安前世對他那樣,若即若離,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