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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皓星呆呆地望著黑舊盒子裡那三張嶄新的身份證,一時說不出話來,他看得出,身份證這玩意對他們來說,可是珍惜的東西,平時也用不上,保管得如同新的一般,現在二話不說就交給了他,而自己還在撒謊??柳皓星伸出去接的手有些微微發抖,他心裡再一次暗暗發誓,這已經是進門後的第二次發誓了:如果發了財,一定要照顧好這門遠房親戚。
回到城裡已是傍晚,他打電話詢問梁楓,身份證到手,下一步應該怎麼走?梁楓告訴他,明天去找一個代辦執照的人,交給他們辦就行了。
&ldo;我上哪找這些代辦執照的人啊?&rdo;柳皓星有些發蒙,他沒幹過這些事情。
&ldo;這還不簡單,你明天一早上工商局,門口蹲著的那一排全是,不用你開口,往那一站,眼睛一掃,他們全會包圍你,哈哈哈。&rdo;
柳皓星想得比較長遠,下一步是租個辦公室,這地方不能太張揚。八十萬也不算多,工程隊的事情他了解一些,接了工程還需要墊付些材料款,這筆錢得用好。他不擔心的是,與自己單位結款問題不大,都是財政的錢,先給誰結,幾時結,梁楓能說上話的。
柳皓星腦海里突然浮出一張稚嫩的臉,那個小保安啊,不知道那張紙條名片還在不在,他掏出名片夾找了一會,謝天謝地,他竟然忘了扔掉這張史上最原始的名片。
十八、真相迷霧
杜宇在這棟辦公樓下站了很久了,烈日下如蒸籠一般,馬路上的黑漆柏油也曬得直冒白氣。他不愛出汗,毛孔細,熱氣就積壓在身體裡散發不出來,他感覺自己像一隻熱氣球,很快就會騰空而起似的。
杜宇緊緊捏著那把鑰匙,它看起來有些日子了,肯定不是新打的,在陽光下也不反光。他在想,白惠到底什麼時候配的鑰匙呢?他對白惠唯一保留的東西就是這本日記,那天晚上以後,他才明白,自己認為的保留,事實上是毫無保留。
杜宇仔細回想著,白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些不對勁?結婚開始嗎?應該不是,那就是結婚兩年後那次流產?也不對,過兩年的第二次流產?那次倒是對白惠打擊挺大,醫生明確告訴她,在子宮沒有完全修復前,不可以再次懷孕,否則極大機會子宮要摘除,有整整一年的時間裡她變得沉默寡言,可後來也慢慢恢復了。杜宇明白那本日記對於白惠的份量,要遠遠超過流產給她帶來的傷痛,身體的痛苦是可以被時間沖淡的,精神痛苦卻會被日子疊加而越來越沉重,直到找出一個宣洩口。白惠莫非已經找到了她的宣洩口了?柳左的照片?搬家的巧合?
他可以肯定的是,白惠一定在結婚這幾年裡發生了變化,並且是從看到這本日記開始的。因為,這本日記裡記載了太多她不應該知道的事情。他恨自己為什麼要讓這本日記像個定時炸彈般一直帶在身邊,可是再想回來,他又何曾想過要扔棄它?
杜宇不敢再想下去了,這幾天他嚴重睡眠不足,精神恍惚,他告訴自己,靜等其變就是坐以待斃,他要找出真相來,才能挽救白惠,甚至挽救馮真真。他有一個強烈的感覺,白惠就是衝著馮真真而來的。今天他就是來證實自己的這個感覺的,面前這棟樓上的地產公司,就是當時自己房子的開發商,他只要瞭解白惠和馮真真的購房時間順序,便可以證實自己的感覺。
當時的售樓小姐已經找不到了,她們不是公司的正式職員,都是臨時聘用。但當時的合約還可以找得到,杜宇儘管帶著思想準備而來,但還是大吃一驚。他看到的不是兩份原始訂房合約,而是三份。
杜宇拿著這三份影印件,他還要去證實一件事情,白惠開始訂的房子是21e,他們現在住的18a的原業主現在是住在21e嗎?他們和白惠做了什麼樣的交易?
杜宇很快搞清楚了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