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1/5 頁)
另外,這次紅龍灣碼頭的大捷,全靠一位社會知情人士的舉報和透露。本來他一直處在警方的保護之下,但是現在,他主動要求召開記者答問會。今天下午五點,會在警政局的報告廳舉行。”
就在這時,程風雨帶著他的兩個助手衝進病房:“查到了,擊斃陶峰的人並不是警方的人,而是他手下一個幹練的馬仔。”
程風雨揮揮手,叫助手放出一頁一頁的幻燈片。打在牆上的光線與夕陽呼應著,照片上的男人一臉兇悍的模樣,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這個人外號瘋狼,十八歲因強姦罪入獄七年,出來後就在陶氏建業裡做保安隊長。這些年,一直是陶峰最有力的助手。
這次突然倒戈,很有可能是他放出的風聲,但是——”
“這個人現在在哪?”齊楚皺著眉頭問。
“死了。”程風雨回答:“殺了陶峰後,他帶著交貨定金上了另一艘救生艇。卻在今天上午十點左右,被漁民發現。
遊艇靜水往南飄,瘋狼死在駕駛艙裡。剛剛得到的法醫報告,是死於氰化鉀中毒。在他手邊的礦泉水瓶裡,檢驗出了這種毒藥。
另外——”
“另外什麼?”
“另外就在瘋狼開走的那輛遊艇的底倉裡,發現了另外一個人的屍體。陶峰的女兒,陶霏霏。她死狀極慘,而且受了性侵。”
那一刻我僵了能有幾秒鐘,卻連一丁點幸災樂禍的感覺都沒有。
可怕的第六感告訴我,為什麼這幾件看起來好像跟我沒什麼關係的事分明就像是由一雙手推究而成的呢!
這個大逆轉的背後,到底是邪不勝正的天倫之道,還是有人……可憐兮兮地做了替死鬼?
我的手有點發抖,在褲線附近,一不小心就被邵丘揚給捏住了。
他同我一樣,掌心冰冷沁汗。
“邵丘揚,你是不是,也想到了什麼?”
“你也是。”他沒有看我,唇一動不動地擠出了三個字。
五點鐘了,我們一眾人焦急地等待著那一場所謂的記者招待會。
直到陶藝琳一身黑衣素淨地出現在鏡頭前,我們才明白,魔鬼這兩個字不是用筆寫的,而是拿人性的底線慢慢拼湊出來。
她挽著高高的髮髻,修長潔白的脖頸如往昔一般光鮮亮人。
眼裡淚花氾濫,神情堅強又柔弱。
面對媒體,未語聲先泣。我假如自己要是作為一個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也一定會對她一字一淚的泣訴所打動。
“陶小姐,我想請問一下,據曝光稱你的父母在你七歲的時候就意外過世了,是你的伯父把你養大的對麼?”記者開始發問了。
“是,我的伯父對我有養育之恩。他把我當做親女兒一樣疼愛,供我念書,教我禮儀。所以我有今天的一切,與伯父的教誨是分不開的。”
“那麼,你做這樣的舉動,內心是否會掙扎不安?”
陶藝琳說了聲抱歉,抽起手底下的帕子,擦著眼角的淚花:“是,我很痛苦。我掙扎了好多年,但最終還是良心佔了上風。
我伯父,他犯了罪,應當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並不後悔我所舉報的一切,如果有來生,我願意做他的親生女兒,盡安盡孝。
可是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殘害那些無辜的人們。”
“那麼。你所謂的‘他們’除了你的伯父,是不是還有其他指代?”
記者的問話很龜毛也很有水平,一下子就引出了我也想聽的東西。
陶藝琳哽著鼻音不停地點頭:“是的,還有我的表姐陶霏霏。小時候,她是非常非常疼愛我的。我也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親姐姐來愛戴,可是我知道,一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