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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記得我對你說過麼?當你像我一樣挨槍子的時候,就意味著,你入局了。”
呵呵,我說那我真榮幸,就跟在軍旗下宣誓了一樣。
“可我不許你入局。”
“齊楚,所以你是想告訴我說,我應該逃避?”
“不僅你,是你們。”齊楚看著我,認真地回答。
“這個你們,指代我,還有邵丘揚麼?”我呵呵了兩聲,我說:“齊楚,你們一個個的都想憑著自己就把事情全做完,真是直男英雄主義到無可救藥。
那好啊,你要是想讓我相信你,就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
“你可以問,我也可以拒絕。”齊楚的雙眸洞穿人心,彷彿想要先用氣場將我殺伐一樣。
我想了想,恩,要不我先不問了。
齊楚卻笑了,說你這個樣子的話,我反而會很想主動告訴你,怎麼辦?
我傷口有點疼,叫了醫生,想要止痛劑。
不過後來不用了,因為齊楚的話,比止痛劑還好用。
“我的真名,叫邵丘勵。”他一字一頓地說。
☆、067 你到底什麼態度!
我對這個資訊的驚訝程度,不亞於再挨一槍。
齊楚是邵家人?那麼按照年紀來看——
我抓緊了床單和被褥,一身身的冷汗就像開了閘。
“你,原來你……”
“對,我就是他同父同母的兄長,邵嚴毅和唐茵的長子。一歲多的時候被秘密送去齊家。至於緣由,跟你沒什麼關係,所以今天也沒有必要告訴你。”
他看了一眼病房門外守著的唐律,然後拖著椅子湊近的我床頭。這讓我不用很刻意便能詳細地打量到他的全方面顏值——好像,真的跟邵丘揚有幾分輪廓上的相似。
“齊楚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你可知道邵丘揚這些年來從來就沒有打消過要尋找那個失散兄長的下落——這,這太離譜了!”
齊楚揚了下唇,淡淡笑道:“七月,這是商場,每一個決策都變幻著誰主沉浮。如果不是自家人,誰會那麼傾盡全力地幫他?
他不願承認我為他所做的一切,但你總是看在眼裡的吧?”
我極力跟上齊楚的思路,回憶他之前的種種行為。
那些看起來毫無邏輯的立場,和獨立又堅決的手段——原來只有真正的親人,才能把激怒都弄得像寵溺。
“齊楚,你力排眾議地幫他拿下青樊灣的專案,甚至……”我恍然大悟:“難道當初在停車場暗殺你的人,真的是為了青樊灣?”
我用自己這顆差點被打笨了的腦袋,凝聚所有不可思議的線索:“是陶家的人吧?”
齊楚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徑自站起身踱到窗前。從這個角度看他的側臉,我不經意地想到了那日在去往西陵島的船上,邵丘揚也是這樣倚著欄杆,有意無意地吐露著那一顆裹著商圖的雄心。
我掀了下被子。微微調整坐姿:“齊楚,你為什麼不願意告訴邵丘揚呢?”
我想起程風雨告知他沒有任何線索的時候,他臉上的失落是假不來的。
“他要找的,是這世上唯一還能給他帶來血緣慰藉的親人。而不是我。”齊楚道:“換言之,如果他知道是我,說不定會覺得又懊惱又丟臉。我又何必自討麻煩呢?
更何況,七月。誰叫我也喜歡你?
萬一相認起來,我就不得不發揚兄長的風格,高姿態讓愛。想來想去。撿個熊孩子回去可遠遠沒有這樣看著他鬧——更有趣味。所以杜七月,請你一定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齊楚!”我皺著眉吼了他一聲:“既然你今天願意以誠相待,又何必說這些廢話?你其實,是為了要保護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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