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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瀾:“所以我白出了二十萬買假貨,不也是嚼碎了當飯吃,沒主張退貨麼?
這與你身為一名夜場坐檯小姐的立場,好像一點不衝突?你賣我買,多退少補。沒佔你一分錢的便宜。”
我漸漸鬆開了手,咬著發白的唇退後兩步。
我很想用力抽自己一個耳光,深深打醒這不堪重負的矯情自尊。
我賣過身,只一次就夠了。因為有些東西之所以被稱為清白,便意味著髒了就永遠洗不白。
叮咚一聲門鈴響。
“杜七月小姐麼?我們是有佳搬家公司,一位齊先生約的時間叫我們來——”
一疊鈔票甩出去,邵丘揚倚在沙發上冷眼睥睨:“出去。”
“先生,這——”
“沒看到我在麼?就是排鍾也有個先來後到吧!”
可憐的搬家工人面面相覷,最後只能先退了出去。
我麻木地聽著那一字一句刺耳聲聲的話,不聲不響地收拾東西。
早已理好一遍遍的衣物堆疊成一座小冰山,就像我日漸消融的自尊心。我仰起頭。
揚起臉,我釋然地微笑:“從小我爸就教育我,規規矩矩做人。踏踏實實辦事。不沾人家的手短,不蹚人家的渾水。我就是出來賣,賺的也是血汗錢。
今天,陶藝琳找我談過了。她說你是她的人,讓我識趣一點不要玩火。
邵丘揚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你在她心裡算什麼?現在,我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你成功了,用一個下三濫的伎女成功地吸引了女神的注意。這次,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吧。所以,咱們可以不要再糾纏下去了麼?”
扶好行李箱,我揉了揉跪麻木的膝蓋。不足他肩膀的身高,卻沒能讓我的目光再膽怯。
邵丘揚點菸,我又給掐了:“這是我家,要吸菸就出去。”
“假如我說,我突然更想知道我在你心裡算什麼。杜七月。你怎麼回答?”沒了煙的邵丘揚反而解放了一隻手,順勢就用來挑起我的下頜。
三兩步就將我按在身後的牆壁上。
發黴的氣息冰冷著脊柱,我平靜地呼吸,平靜地微笑:“嫖客。又沒品又沒良的嫖客。”
“呵,那還真是般配。專配你這樣又矯情又自尊的伎女。”
說完,他捉著我的臉頰就吻了下去!
這是他第一次吻我,以至於讓我忘了是不是應該閉上眼睛。
這是我的初吻。
十六歲的花季,十七歲的雨季,二十歲成人禮,我與石東純潔得僅限牽手。
諷刺的是,我竟會以一個伎女的身份把初吻初夜和初孕,都給了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
淚水劃過臉頰,沁進嘴角鹹鹹的。
邵丘揚放開我,凝視我,突然將我橫抱起來扔上咯吱作響的簡陋小床!
他把我壓在枕頭上,再吻過來。
我自是大叫大喊,掙扎著拒絕。
我說不行,我不要,我不想。
他停下來,俯仰著視線深深的,悉數嚥下我的嚶嚀。最後攤開摸索我衣釦的手,只吻了一會兒就放開了我。
“我不要你,邵丘揚。”我與他並排躺在狹小的床鋪上:“《怨湖》的第四節,白天鵝蒙上雙眼跳起最後一支死亡之舞。就像那條黑色的緞帶,一模一樣。
而你,即便是在醉到意識全無的狀態下,最想要的也不過是那個求而不得的女人吧?
抱歉,我不做替身。我很快會搬走,邵丘揚,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再見面?”
這句話,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對他說了。
“你不是替身,你跟她一點都不一樣。”他翻身起來,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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