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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會兒才想起來,今天是他的生日,是他母親的忌日。是他整整十年後,第一次提出想要與我共度的一個很特殊的日子!
我們已經約好今晚六點去他家,我……我……。今天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早就給忘乾淨了!
他還在等我麼?我的手機壞了,他聯絡不上我會不會著急,會不會擔心?
急急忙忙地抓起揹包,我只來得及跟齊家父母告一聲道別。
可是剛一到電梯口。就看到幾個醫護人員在裡面手忙腳亂地往外抬床過床。
“我們這兒得一會兒了,方便的先走樓梯哈!謝謝了!”其中一個白大褂對我說。
四樓而已,我懶得等了。於是轉身就往防火梯去——
然而就在到二樓的時候,我迎上了往上來的邵丘揚。
“你……”我僵直在半樓梯口:“你怎麼會……”
“我等了你一個晚上。”邵丘揚停住腳步,昏暗的樓道里,眼神盯得直直的。
我很害怕他這樣的眼神,從前是不屑,後來是不信,現在是失望。
“我……我沒忘,我正要去找你的——”我急忙解釋。
“我聯絡不到你,打了何許的電話才知道齊楚出事了。我想我不用多問,也應該能猜到。你一定在這兒。”
“邵丘揚,今天真的是個意外。齊楚他也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剛剛脫離危險,現在還在重症——”
“你何必跟我說這些?他保護你,難道不是應該的麼?”邵丘揚冷笑一聲,起身往上走。錯過我的時候,有意停頓了一下:“我上去謝謝他。就當是用這一座青樊灣,換你一個杜七月吧。”
“邵丘揚……”這樣一肩之隔的距離,我與他的心跳明明就已經那麼近了。明明都是誤會,明明只要一張嘴就能解釋清楚的——
這個在愛情裡比我還沒有自信的男人,就只會用刀鋒一樣的語言去割痛彼此的心麼?
一把拉住他的臂膀,我急道:“邵丘揚你聽我跟你解釋,事情並不是——”
“夠了!你若從未對我動過心,為什麼不拒絕地徹底一點?
你以為你和陶藝琳可以相提並論,隨隨便便就能將我玩弄股掌之中?
杜七月我是瞎了眼才會把尊嚴交給你這種女人來踐踏!”男人手臂一揮,我頓時重心失控!
本來就因貧血而羸弱的身子哪裡還能經得起樓梯上的推搡,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想要抓住光滑的牆面,但結果卻是一連串跌宕的黑暗將我吞噬殆盡!
“七月!!!”
我連滾了七八節臺階,慣性下撞到二樓半的平臺上。邵丘揚衝下來抱起我的時候,除了疼,我什麼感覺都體會不到了。
那種找不到破口的絕望鈍痛瞬間湮沒我的理智,淚水不受控制的狂飆。我抓著他胸前的衣襟,極力托起自己吃重的上半身,我對他說:“邵丘揚,孩子……不是……他的……”
☆、055 醒了!
“杜七月!你說什麼?你——”
我聽不清自己在說什麼,身子軟綿綿地橫在他的臂彎裡。單手垂滑在冰冷的階梯上,頃刻就被溫熱的血腥包容!
下腹一陣翻江倒海的恐懼感,我甚至不敢低頭去看自己流了多少血。
邵丘揚將我抱起來,一路往樓下的急診室衝。我聽著他的心跳,冷汗涔涔地浸溼他的襯衫,卻聽不出他想要救我的心情到底有多少真誠。
只是覺得他奔跑的每一步,我的孩子都會離我遠一寸。
“大夫!大夫你快救救她!”
急診的值班大夫看起來很年輕,一邊看診我的情況,一邊問詢:“怎麼摔的!懷孕幾個月了?”
我的意識已經不太清楚了,外界的聲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