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部分(第2/5 頁)
來世的來世,是誰姍姍來遲。”男人一進去便聽到錦臺之上雪衣戲子的一句感慨萬分的悲慟唱戲,腳步頓時剎停了下來,只站在坐滿客人的大廳之外並沒有進去,仰頭舉目眺望錦臺之上俊媚的雪衣戲子,以及為他琴聲伴奏的玄邪雨。
錦臺之下也同樣熱鬧,作為掌勺大廚的師伯仲正在廚房裡面大炒小抄著,而順月則充當小二給一個個客人上菜,滿頭大汗卻又笑容不斷,忙得不亦樂乎?
而只有一個人一直靜靜坐在二樓的欄杆之上,靜靜地聽著靜靜地守著,不言不語,但雙唇卻是一直含著笑意。那男人一身墨黑錦衣倒顯出結實的肌肉修長的身材,但是最令人詫異的是男人有著一頭長長的白髮,三千銀絲鋪展而開,與身上墨黑的錦衣成為強烈的對比,更奇怪的是男人的雙眼前蒙著一條眼帶,似乎是眼睛看不見了。
但男人顯然絲毫不在乎自己的一頭白髮以及瞎了的雙眼,只要能一直聽著下面的人唱戲,他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有得必有失,他失去了很多但他得到卻是更多更多,他付出這些代價,只要能保護雪衣平安無事?
一場戲曲唱盡,錦臺之下的座無虛座的人流也漸漸離開了,【如坊戲班】的雪衣戲子是出了名的怪胎,一天只唱兩場戲,多一場也不肯唱,哪怕你出再多的錢甚至使用,他不唱就是不唱,任何人都奈何不了他?
當然也沒人敢真的對雪衣戲子使用,畢竟他身邊有一名銀髮護衛時時刻刻保護在他身邊,別說是想埋伏雪衣戲子了,連線近碰他一下,手都要被那銀髮男人扭斷?
。人去樓空,煞是安靜了不少,一直在大廳之外止步不前的俊美男人緩緩地走了過去,還在錦臺之上伸懶腰的司雪衣眼尖地一眼就瞟到了氣質出眾的男人,眉開眼笑招手道:“喂,段莫離,你可總算來了,我們都還以為今年你不來了?”
沒錯,這身穿寶藍色錦袍的男人正是段莫離,他自五年前開始,每一年都會千里迢迢從皇城遠道而來【郢都】的【如坊戲班】,也不是為了辦妥什麼國家大事,只是圖一個唯一能與死去的孟曉月有丁點絲毫的牽絆罷了。
五年前,玄邪雨、師伯仲和順月終於如願找到了凜徹與雪衣,只是那時候的凜徹已經瞎了,頭髮也白了,但是他們能夠活著回來,才是最最最重要的?瞎了又如何?頭髮全白又怎樣?凜徹又不是那種軟弱不堪一擊的男人,這點傷這點苦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
然而最讓他們值得高興的事是,凜徹和雪衣襬脫了生死輪迴的宿命,凜徹終於會老了,他正隨著時間逐漸變老,不再是從前那個不老不死的他了,他以自己的方式償還清宿命的孽債,他融入了這個時代成為了真正的一份子,而不再是被阻隔在外的另類。
凜徹和雪衣經歷了無數次風風雨雨生生死死,或者早就彼此命繫一線了,失去誰都不再完整,但現在他們活得非常的完整、幸福、充滿了希望?
歲月靜好,很想我們就這樣安然老去。不緊不慢,不慌不忙。
只可惜,最後終究還是缺了一個人,孟曉月回不來了,永遠地離他們而去了……
“我當然會來,為了月,我絕不會失約。”段莫離選了一桌大圓桌坐下,虛虛揚手一請,對他們幾人說:“坐。”
一派正室主人的理所當然模樣。
“貌似我們才是這裡的主人……”雖然段莫離每一次來都必定會反客為主,而且還一臉光明正大的理所當然,玄邪雨雖也習慣了段莫離的驕傲姓子,但是他真不能明白段莫離的臉皮究竟有多厚,才能做到這般的若無其事,佔去主人位置?
順月小心翼翼地叫了段莫離一聲,也坐了下來,凜徹與雪衣則是坐在一起,一群人喝茶聊天交談著,倒也沒有出現冷場情況,更讓人驚奇的是一向沉默不言語的凜徹也時不時會插上一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