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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難以置信，她猛然扯住少年的袖袍，阻止他再施暴行，“他們雖然身份低賤，但也是人，你怎麼可以拿他們的命來發洩脾氣？”

天哪，她的阿離怎麼會這樣子的呢？她從來沒有教過阿離要靠去制服別人的？

這樣的阿離，和擺弄別人一生的老皇帝有什麼區別？

“所以呢？我是皇子，難道連殺幾個狗奴才來洩憤也不行嗎？他們的命算什麼東西，值得你去替他們求情說話嗎？？”暴躁不甘心的少年妖孽的俊顏都被怒氣扭曲而猙獰了，他一把不耐煩地甩掉孟曉月扯著他的手，正想再砸人洩憤時，一巴掌狠狠地摑下來了，‘啪’的一聲，在偌大的房間裡，顯得尤其清晰刺耳，讓人心驚？

底下跪著的宮人們更害怕，顫抖得更厲害了？心想這次真的死期不遠了，連月姑娘也勸不下四皇子，現在還……還扇了四皇子一巴掌，就算月姑娘再得寵，這次也要死了？

“然後呢？你下一個要不要殺了我來洩憤？你別忘了，我的身份和他們一樣，都是你的奴才？是不是隻要你一生氣，我就要提心吊膽的侍候著？？”孟曉月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氣段莫離說的話，氣他的行為，更氣他根深蒂固的觀念裡‘奴才’的真正用途？

她知道，在古代裡主子殺一兩個奴才不算什麼事，甚至可以說不值一提？可是……可是她也是這群奴才的一員，是不是以後阿離也會將她殺了洩憤？

她知道現在的阿離不會，一定不會，但是以後呢？人是會變的，她的阿離會不會也會改變？對她……不再顧戀了……

知道孟曉月真的生氣了，段莫離慌了亂了也怕了，急急忙忙地搖頭否認道：“不是不是，月……我不是這樣的意思，你和他們怎麼能相提並論，你是你是……”

少年慌亂得連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了，心裡怕極了，怕孟曉月會討厭他，會不要他，更怕她會毫無顧慮的離開自己，急得他滿頭大汗，俊豔的臉龐愈發紅豔邪魅了？

“清醒了沒有？”孟曉月一抬手，又是扇了少年一巴掌，不過力氣不大，只是想要警告少年而已，“我問你，清醒了沒有？？”

“醒了醒了，再也不會了，你彆氣我？”少年練武多年，皮糙肉厚的，被孟曉月扇了兩巴掌也不覺得太疼，反倒不顧一切地將她給死死摟入懷裡，生怕她會憑空消失似的，不斷急切地道歉，“對不起，月，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我只是不甘心……”。

段莫離可憐兮兮的聲音讓孟曉月心疼極了，卻又氣他方才的殘暴，怪矛盾的，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數名宮人們，他們早就抖得像是秋下落葉一般，怕死被嚇傻了，“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出去啊？”

真是的，一群不識相的宮人？

“是、是是，奴才這就滾出去？”孟曉月一聲令下，跪在地上的宮人們像是逃命般，飛快地奔跑出去了，還不忘將房間門關上？開什麼玩笑，月姑娘連四皇子都敢打了，弄不好只要月姑娘一句話，他們這群人就要人頭落地了？四皇子也怪不可思議的，竟然任由一個小宮女扇他耳光，不過也幸好月姑娘能制服得了四皇子，要不然他們今天註定是血光之災了？

清空宮人們後，房間裡就只有孟曉月和段莫離兩人了，少年依然是一動不動地將孟曉月抱緊在懷裡，彷彿賴皮不肯放手似的，讓她又生氣又好笑的？

“阿離，我知道你不想立姬綰為妃，但是你父皇的旨意，你能反抗嗎？而且就算你能推掉這一次，下次呢？你是皇子，皇室血脈都在你們這群皇子身上，老皇帝會讓你們選擇嗎？”孟曉月知道段莫離在氣什麼，惱什麼，所以她也懂得也明白阿離現在的心情，但是她能做什麼呢？他生氣又能做什麼呢？還不是一樣要娶那個女人？

她的阿離，很快就成為別的女人的阿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