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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璟言的眸子深了幾許:&ldo;你又沒證據,最多是做個筆錄,警方就會打發你回去等訊息。&rdo;
周嫻胸口起伏,是啊,先不說警方會不會重視這件事,既然沉思純敢這麼做,她肯定有她的關係網,方方面面都打點過了,她這樣的小人物去報警,希望淼茫,可能還會給自己惹來很多麻煩。
她盯著他:&ldo;為什麼我覺得您很不希望把這件事捅到公安局?是不是沉思純背後有什麼人您不敢得罪?還是你和沉思純的關係太深,牽一髮而動全身,她有事,你也逃不了幹係?&rdo;
商璟言眼底明明滅滅,他沒想到本以為單純的小女孩,原來一瞬看清了所有事。
但是眼下不是談論這些的好時機。
他把手機塞進她手裡:&ldo;別瞎想,等時候到了,會告訴你。&rdo;
周嫻很生氣,雖然知道他可能有事情不能明說,但是跟他對話時,他這種總是一切盡在掌握的態度讓人很惱火。
剛才她胡言亂語一通,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讓人鬱結。
剛好有人急急忙忙過來找商璟言,大概是有急事,他深深看了周嫻一眼,跟著那人去了辦公室。
過道里,穿過一陣風。
周嫻站著,手指無意識摳著手裡的手機。
手機螢幕光滑又冰冷,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她低頭,螢幕上倒映著她的輪廓,她的眼神茫然而空洞。
她眨眨眼,螢幕裡的女孩也跟她眨眨眼。
北野武曾說,人這種東西,不管外表修飾得多麼光鮮亮麗,剝掉一層皮後就只剩下了一堆慾望。
什麼是人?就是一堆腐爛的慾望。
沉思純的慾望是商璟言。
商璟言的慾望是他的事業。
而她的慾望,只是一份用來謀生的工作而已。
周嫻打起精神,朝自己座位走去。
公司大樓下,沉思純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頭髮,手指著陳帆:&ldo;陳帆,你給我記住。&rdo;
陳帆不卑不亢地說:&ldo;沉小姐,抱歉。&rdo;
沉思純冷哼了一聲,此刻在大馬路上,她冷靜了下,又恢復成了平日裡的淑女:&ldo;我沉思純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會緊緊抓在手裡,擋我者,我定不讓他安寧。&rdo;
陳帆沉默了一會,說:&ldo;從來沒有任何人擋著您。&rdo;
沉思純懶得再跟他說話,倚在門邊抽菸,陳帆見她終於息事寧人,心裡也鬆了口氣。
他叫了大堂保安過來,交代著以後閒雜人等不能進來,尤其是面前這位,保安連說著抱歉,表示下次一定注意。
陳帆又看了外面的人一眼,那道紅色身影依然曲線完美,卻顯得有些孤單。
他心嘆了口氣,按了電梯上樓。
沉思純抽完兩根煙想離開時,卻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手捧一束香檳色玫瑰,她漂亮的眼睛眯了眯。
這個年輕的男人不是別人,是那個狐狸精的前男友。
她專門僱了私家偵探檢視商璟言的行蹤,當他第一次跟周嫻在一起吃飯時,她就對周嫻的背景扒了個底朝天。
而這個房地產公司的銷售總監顧年,沉思純也是記憶尤深。
她眼珠子轉了轉,款款走過去:&ldo;hi,我猜,你這花是送給周嫻的吧?&rdo;
她一向不喜歡跟這種低等白領打交道,但是今天情況特殊,她不得不放下身段,跟他主動打招呼。
顧年今天心情不錯,他特地請了一天假,在花店買了一束新鮮的玫瑰,準備去周嫻那兒道歉。
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