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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錯?你錯的,只是不該得意忘形,在大庭廣眾之下談論這個事,如此而已,對嗎?”
他愣住。
我笑了,攤手說:“你說的有道理,我同意。”
這下鄒國濤徹底驚奇了,瞪著我說不出話來。
我繼續說:“我不能同意的只有一點,你憑什麼覺得我就過得很順暢很滋潤?不僅我,這裡每一個醫生,包括躺著等換心臟的那位醫學巨擘許麟廬,大家都有一段不足道哉的奮鬥史,都揹著數不盡的麻煩,即便成功,他身後也有你看不見料不到的焦頭爛額。我活到這麼大,唯一看到的一件真正公平的事就是這個。”
“我對每個人的奮鬥方式不做道德評價,甚至你對女性的不尊重,由於沒機會給我帶來實質性損害,我也不想多說一句。不過小鄒,如果你真認為張旭冉是個草包我無話可說,如果你覺得我不是,那麼我倒想提醒你一句,再怎麼有背景,也不能別人替你上手術檯。”
他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被我截住:“行了,回去吧,你今天說的我都會忘掉,當然道歉那句我會留下。”
我不再理會他,重新把精神集中在我要翻譯的資料上,過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已經走了,他忽然輕聲說:“那天的話,我不是出於本意。”
“什麼?”
“男生跟男生在一起,有時候必須那樣說,為了讓自己顯得有面子或怎麼樣,反正有時候會說一些自己也未必同意的話。”他看著我,終於正式地說,“對不起。”
我點頭:“嗯,我接受。”
“那我走了。”他朝我微微彎了頭,轉身走出我的辦公室。
我支著下巴拿食指敲著桌面,想了想,還是決定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年輕人驅逐出我的大腦,我看了看錶,想起孟阿姨好幾天沒去看她了,也不知道怎麼樣,蔡嬸沒給我電話,那天我吩咐她帶孟阿姨去看詹明麗,也不知道談得怎麼樣。這麼想著我感覺必須給個電話過去才安心,於是忙給孟家打過去,電話通了,是孟阿姨接的,她細聲細氣地告訴我家裡新買了個大魚缸,養了好多小金魚,還請了個鐘馗像,現在擺在玄關那可威風了。
我笑著哄她高興了,才讓她把電話給蔡嬸,蔡嬸過來接了,我問她:“這幾天情況還好嗎?你忙得過來不?”
她笑著說:“太太很乖,先生又請了個人幫著做家務,我現在不那麼忙,可以多點時間照看太太。”
“帶去詹明麗醫生那了嗎?”
“去了,詹醫生人很好,知道太太怕吃藥,就不給她開藥,只讓她每週過去聊天,一次聊兩個小時。”
我稍稍放了心,又問:“孟叔叔知道了嗎?他怎麼說?”
“他說你做得對,早該送醫生看,”蔡嬸遲疑了一下說,“先生跟太太說好了,每週回來三天……”
“他倒一三五二四六分得很清楚啊,”我冷哼,“什麼叫早該送醫生,這不是精神科醫生,是心理醫生!對了,你別忘了讓他付賬,這錢不能我阿姨掏,詹明麗看診可不便宜。”
“嗯,小冉你就放心吧。”
我們又說了幾句孟阿姨吃飯休息的瑣事,聊著聊著,我隨口問:“為什麼弄金魚啊?不過養寵物也好。”
“那是風水魚,”蔡嬸哭笑不得地說,“太太說家運流年不利,改運的。”
“鍾馗呢?”
“鎮壓小鬼,”蔡嬸嘆氣說,“小鬼都進門要做大了,這時候才鎮有個屁用?”
我愣住了,就在此時,我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鄧文傑黑著臉走進來,我忙對蔡嬸說:“先這樣啊,我還有事,辛苦你了蔡嬸,掛了啊。”
“忙你的吧,再見。”
我放下電話,對鄧文傑說:“哦,鄧副主任啊,你來得正好,你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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