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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驚了，卻又說不出話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仇江舟指指手邊的書，繼續說：“你丟給我這個，無非是想要我知道你曾經有多愛我，讓我知道辜負你我是多麼無恥的一個人，是嗎？就算是你愛我早一些，這難道就成了我的罪過？不論我日後怎樣彌補，都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

“我從來沒有這樣說過。”我不願多跟他糾纏，生硬的應了他一句。

第十九章

仇江舟顯然很不喜歡我說話的口氣，但他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用盡量平和的聲音說道：“誰先愛上誰，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娶了你，用我最大的精力愛你，疼你。除了因為工作繁忙時常照顧不著家裡，我從來不覺得對你在感情上，有任何的虧欠。”

“你難道能說你跟澄子之間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有？”我立刻反應。

“我不能，”仇江舟回答的很乾脆：“因為我自己也很困惑，但我從來沒有想過任何人可以摧毀我們的婚姻。所以我說要跟你談談。你是我妻子，我相信　你能幫助我，可是你卻一走了之。不聽我解釋，不理會我家人的勸說。”

“任何一個妻子，碰到那樣的事情，誰能夠心平氣和的？”我提高了聲音，“這簡直是荒謬”，我想。

“任何一個妻子至少都會爭取，只有你毅然決然的走。”仇江舟的聲音也有了些激動。

我冷冷一哼：“好笑，在這件事情上，你有什麼權力指責我？”

“我沒有責備你，我當時只是在想，你是不是不愛我了，還是你根本就沒有愛過我？”他的聲音突然很冷，冷到我都不熟悉了。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調跟我說過話。

“仇江舟，你的意思是，我就像你們家人說的，貪圖你的錢財嫁給你？”這句話觸痛了我，我狠狠反擊：“我告訴你，為了你們家，還不至於。”

“那麼你說你愛我，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冷陽你愛我。可是我要你自己想一想，我大學畢業之後，創業之初最艱苦的那幾年，前途最渺茫，最黯淡的那幾年，冷陽你在哪？”他凌厲的反問。

我無語，我想到了大雨中一個孤寂的身影為仇江舟撐開傘。那個人，不是我。

“你在美國，過你的長青藤精英的日子，盤算你將來的宏圖大業。在你當時的計劃裡，何時有過我的影子？”仇江舟幾乎是聲色俱厲了。

“我從不懷疑你一直都愛我，心裡一直都有我。我不是傻子，我看得出來，念大學的時候就看得出來。可是我也恨，因為我知道不管你的愛多深，在我前途不明的時候，你是絕對不會往前踏一步的。你對我的愛越重，我就越恨，恨你為什麼就沒有勇氣和我一起走，一起奮鬥？這就是為什麼，不管心底多愛你，多想得到你，我讓你苦苦費了一年的心力，使盡全力把林小嫚從我身邊弄走。這些年來，我一直覺得對不起小嫚。我一無所有的時候，她在我身邊，不離不棄，道義上說，我根本沒有權利離開她。可是沒有辦法，我愛你，失去之後再得到，更是來之不易，我捨不得。”仇江舟說道痛心處，竟然有些淚光閃動。可我沒有辦法回答他，我的腦子已經被那個身影占據，再沒有別的思考空間。林小嫚，林小嫚，這個註定糾纏我一生的名字。

他繼續說，口氣很有些咄咄逼人：　“可是我最近才發現，任何的愛情，都比不上你的尊嚴來得重要。冷陽你從來就沒有向任何人低下過你高傲的頭，卻偏偏為我破了例，動了心思耍了手段。我觸犯到了你最敏感的神經，讓你犧牲了你的尊嚴，所以你才一直耿耿於懷？因為一點點小事，你就能丟下家頭也不回的走，難道不是因為我，觸犯了你的尊嚴了嗎？”

“你別說了，我求你別說了。”我發瘋一樣的捂住耳朵，眼淚發瘋一樣的往下流，我不要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