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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禮知禮你是要買水還是最後一年也來個專案玩玩?」
溫知禮站在後頭,目光落在表格上,輕掃一圈。
「幫我報個短跑吧。」
顏不問頓時就樂呵起來,最後一年神仙終於肯下凡動動腿了,就是不知能拿到何種成績。
都填完之後,體委接過表格的手,抖得跟接聖旨一樣,他簡直是感激涕零,無言以對。
「放心,我剛才填的專案,基本穩拿第一。」
顏不問大放厥詞,那篤定的自信模樣差點迷惑了體委的雙眼,但體委歸根結底還是覺得,顏不問只是在鼓舞他計程車氣。
原放瞥了眼體委完全不信的模樣,笑了下,未曾多言。
體委是這學期才拼進他們理科重點班的,自然對他們幾個瞭解不多。
但是驚喜這種東西,自然是出其不意,才叫驚喜。
幾人落座之後各自有說有笑,不再注意體委那邊的動靜,然而誰知,無人問津的報名錶,在顏不問他們沾過手之後,忽然變得炙手可熱起來,不少女孩子紅著臉頰搶著在上邊填入自己的名字。
尤其是短跑那欄,女子短跑的選手位幾乎在短短几分鐘內就要被佔滿了。
灼熱且不加掩飾的曖昧視線不斷掃向一個固定的方位,溫知禮眉梢微垂,心間略有幾分不耐。
但他還是抬首,輕薄鏡片後的眼眸是溢著流光的琥珀色瞳仁,此時正溫和地目視前方,不經意間同一個悄悄往他這裡不斷投以注視的女生對上視線,他似是訝然,而後禮貌微笑。
女生猛一低頭,耳根紅得差點滴出血來。
「知禮你不能老是笑得這麼和氣,總是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這一個兩個的成天就淨咬著你不放。」
體委那頭動靜大到他想忽略都難,甚至有人為了搶奪上場遠動員名額,壓低聲音拌了兩句嘴。
他注意力一收回來就看到溫知禮眉目溫吞,笑意清淺。
「他們沒有惡意。」
溫知禮翻出上午要講解的試卷,緩緩答道。
顏不問拿他沒辦法,溫知禮雖是平日不愛同人有過密接觸,不和他們幾個一塊兒的時候也都是一人獨自來往,但饒是他生得一副過甚容貌,望著極難接近,也有不少人秉持著嘗試的心態靠近他,最後發現他實際上性子溫潤,很好商量,多數不過分的請求都不會拒絕。
所有人都一致認為,他最是沒有攻擊性,也最是容易吃虧。
不過好在溫知禮分寸感掌控極好,從不會讓索求無度之人踩在他的頭上,再加上大部分人得了他的好,都無法對他心生惡意,甚至在他輕微表示困擾時,會自發遠離他。
這樣的人,幾乎沒人討厭,也沒人不喜歡,完美得毫無瑕疵。
晚自習結束後,他們相伴回了宿舍。
男寢條件並沒有好到哪去,統一八人一間,空間狹小,雜物堆滿。
途中因小胖撓著腦袋不好意思地說想要來份夜宵,因而他們便耽誤點回寢室的時間,陪小胖去食堂買了份串串香。
邊吃邊聊回到寢室後,八人間裡的另外三人已經收拾好躺倒在床了。
「他媽的都怪鐵拐李出的破數學題,害得老子這次都沒擠進前十。」
有個後腦勺扁平,剃著短毛寸頭的男生陰沉著臉咬牙切齒地錘了下不斷掉落著白灰的牆,憤恨地怒罵道。
鐵拐李是理科一班的數學老師兼班主任,曾在年輕時勇敢地拿身體做肉墊救了個從樓上跌落的孩子,但因他救人心切忘了調整自身姿勢,不料出了意外,因衝擊力過甚而扭曲了腿斜跪在水泥地上,腿骨當場斷裂,雖然醫治好了,卻是落下了坡腳的毛病。
有人敬他,也有人因他嚴格無情的教學風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