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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煬不信邪,又在溫餘眠身上好幾個地方接連「打了幾巴掌」,可惜每次都不能如願。
他不幹了:「讓看不讓碰,什麼人吶!」
江疏雨早知會是如此,壓根就沒上手,他沉著地看著溫餘眠與眼前的一切,心中思緒百轉……
許是溫餘眠年輕,村民們一見他的廬山真面目,熱情頓時去了一半,更有甚者悄聲道:「凇鳴城真不把咱小村莊當回事,派這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
另一個瘦條條的人忙豎起一指:「噓!你小點聲,有總比沒有好!」
溫餘眠耳朵微側,聽見了卻並不生氣,他笑著點點頭道:「既是諸位請我來,那麼在下必盡心竭力,不會有片刻怠慢,來信說是……丟了個人?」
領頭那人拱手還禮道:「俗話說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道長遠道而來,我們歡迎還來不及,鄉野村夫的話,望道長別往心裡去。」
」哪裡。「
那領頭人往邊旁邊一請,溫餘眠立馬明白他的意思,跟了上去。
「實不相瞞,我江家莊今年因為夏時的大旱,顆粒無收,如今又大雪封門,我等早已是杯水粒粟了……」
原來這年的大雪一連下了三四個月,厚厚一層封了門,那時汾舟城的好東西還沒被發掘,人們沒了東西吃,只好去深山裡打獵,比較之下那裡水源也更足,可不知為何,今年這些人卻有去無回,好不容易回來的非傻即瘋,口中常常唸叨「有鬼有鬼」,搞的整個江家莊人心惶惶的。
「本來是封山,誰知偏偏又碰上大雪……村長長子江風外出許久沒有回來,咱們恐怕他遇上那山間鬼怪,這才請了道長來。」
「原來如此。」溫餘眠未答,謝煬卻先他瞭然道。
他扭臉想聽聽江疏雨的意見,卻見他眼睛不眨,冷漠地看著說話的村民。
江疏雨的故鄉……
江家莊……
謝煬:「怎麼?認識?」
江疏雨點點頭,並不避諱:「嗯,入凇鳴之前在這裡住過幾年……剛才那個說話的,在寶兒出生後還活了好幾年。」
寶兒是江映月的小字,以前在長留山的時候,謝煬聽他這麼叫過她。
「那就是說鬼擎火幻境,把咱們引到了還沒有你的時候?」謝煬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其解,「什麼意思啊?」
江疏雨搖搖頭:「剛才落進來的時候,好像被誰護了一下,白濛濛的,大約是縷魂魄。」
謝煬:「也是,你家先人都在,真有誰護著你也說不定。」
江疏雨沉思片刻,道:「我本來以為是祖母,現在看來或許不是——視角太多太雜,她也不在這裡……」
「祖母?」
謝煬突然來了興趣,湊到江疏雨跟前問:「早聽人說師祖當年收師尊為徒是因為與你家早有淵源,不會就是跟這兒認識的吧?」
江疏雨想了想,似乎也有些認同,但他為人自來謹慎,到底還是沒妄下定論。
兩人跟在人群後面,一路跟進了祠堂,傳說中的村長就在裡面候著,他說的話與村民的大差不差,更多時候是老淚縱橫地拉著溫餘眠表達對兒子的擔心思念。
那時的溫餘眠明明一張與如今大差不差的臉,卻遠沒有現在的超然灑脫之態,更不似如今圓滑,心裡想的什麼全表現在臉上。
比如聽到有人失蹤便皺眉,看到有人垂淚便抿嘴,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不消半天時間那些村民便把他當作了知己,就差拜完把子抱一起繼續哭了。
他一會悲一會愁,與苦者有來有往。
反觀江疏雨,從頭到尾默不作聲,不給面子的樣子壓根就不像溫餘眠會收的徒弟。
「話說回來,既然江疏雨和江映月年紀很小就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