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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煬點點頭,他也想問的。
江疏雨:「是我瞞著他們,一點小傷罷了。」
世人奉他為守護神,若是神會傷會死,那就沒人信了。
謝煬撇撇嘴:「以後保護別人前先顧好自己不行嗎……」
江疏雨道:「無礙,我明日便啟程去汾舟城一趟,重新煉藥,總能成一次吧。」
說完,他頗為失望地起身離開,只把那小藥瓶留在了桌子上。
謝煬轉頭問:「你爹平時不是不下山的嗎,怎麼這回倒要去汾舟城那麼遠?」
江淼淼:「你聽誰說的?這些年我爹帶我去的地方可多了,非要說的話……在長留山待這麼久才奇怪呢。」
「真的假的……」
「嗯!」江淼淼點點頭,正要接茬,誰知花花卻突然一反常態,「汪汪汪」地叫了起來——江疏雨的假藥見效了。
江淼淼:「爹!」
桌子上,被落下的小藥瓶散發著藍色光芒,謝煬拿起來端詳幾下,順手塞進了衣服裡。
【作者有話說:下一章開啟汾舟城舊事篇\(≧▽≦)2f】
第二十五章 汾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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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太陽還未出來的時候,謝煬就被拖起來,他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你們去就好了嘛,怎麼連我也要去?」
再說他還要上白玉殿拿回「囂張」呢,去一趟汾舟豈不浪費時間?
無奈江疏雨打定的主意不能更改,他再不樂意也只能跟著。
那兩父子進了殿,卻把謝煬一人留在外面吹風,他見四周冷清,守門的修士也散漫,想了想,給阿旁傳了道暗裡訊音……
白玉殿裡,暗紅色的戾氣水波似的盪開,沿途紅梅綠植遇之旋即凋零枯萎,罪魁禍首高懸於大殿中央,正是被上百條鐵鏈封著的魔劍囂張。
溫餘眠甩開手中摺扇,道:「如你所說,這把魔劍果真有自我意識。」
這樣一個小動作他做起來風度翩翩,佳公子般意氣風發,好似十八,誰能看出他年近兩百,早過期頤。
雖貴為城主,溫餘眠卻是四修門中唯一一個無靈力者,傳說他曾經也是劍修,但後來不知所為何事,竟親手摺劍,散乾淨了一身修為。
江疏雨長得本就年輕,溫餘眠卻看著比他還要年小几歲。
這樣一個人,是江疏雨的救命恩人,是他的「師傅」。
江疏雨:「這麼說,當年盜取《蝕淵》的確並非謝煬本意。」
「也不能這麼說,」溫餘眠道,「他盜禁書殺山獸是眾修士親眼所見,屠城亦是事實,《蝕淵》此書本就是遇善則善,遇惡則惡,他六根不清著了道,你如今想為一個死了十年的魔頭平反,恐怕難。」
「弟子知道,他做錯了事理應受到懲罰,只是我……」江疏雨頓了一頓,似乎接下來的話很難說出口似的,「當年如果信了他,也許所有的事情都還有轉機,謝煬他不會走入魔道,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因此而死……」
溫餘眠:「要是真照你這麼說,那這世上何來善惡之分?「
「生而為人,難得清淨,因此更需要人加以引導,是弟子沒做好份內的事。」
溫餘眠:「又來了……」
「入長留之前他就是個市井之徒,凡人的貪嗔痴佔了一堆,珍兒啊,你是個修士,可不是他爹。」多年來兩人就一個「死人」的問題爭論不休,就是溫餘眠脾氣再好也總有不耐煩的時候。
江淼淼豎起耳朵努力想聽懂他們說些什麼,這時他懷裡的花花一聲低吼,突然掙扎著想要撲向溫餘眠右手間提著的東西——金砌的籠子裡面一綠一藍,一胖一瘦,兩隻雲斑鸚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