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2 頁)
江疏雨搖搖頭:「沒事。」
「就這樣?你能不能多跟我說兩句話啊,」謝煬道,「比如後來的事?」
江疏雨想了想:「後來……祖母說有一個修士要帶她回凇鳴城,她不去,那修士就把劍折了,化作兩條靈蛇守著她,她和我祖父回了山上,再沒下過山……」
「那你舅公,」謝煬整理了下措辭,「為什麼救他?」
按說江鈺該趁他們殺掉溫餘眠後將村民趕盡殺絕的……難不成他知道「靈者鎮魂」這麼一說,乾脆自己死了算了?
還是說他其實沒那麼不堪……
正想著,就發現江疏雨已經走了。
「哎?等等等等!」
謝煬忍不住扶額。
雖說能多說已是不易,但這傢伙講故事的水平可真爛。
他又問:「折劍的修士恐怕就是師祖吧?那你說的祖父又是何方神聖,什麼時候出場的?」
江疏雨停下道:「就在剛才,你不是看見他了嗎?」
「什……」
謝煬忽然想起來了,那個在村民偷襲之時,在祠堂裡喊讓溫餘眠小心的那個少年。
謝煬:「他……他是你祖父?」
「嗯。」
江疏雨淡淡應了聲,徑直往江雪的碑前走去,卻並不停下,而是拂開旁邊一個被雜草掩蓋著的另一座碑,謝煬跟上去瞄了一眼——江喜兒。
他雙目圓瞪,頗感意外:「江鈺故事裡的那個江喜兒?」
江疏雨又點點頭:「祖父他自小父母雙亡,一直跟著爺爺生活,與祖母舅公是竹馬之交,後來他爺爺也走了,他就跟著我祖母上了山。」
謝煬瞭然地「哦」了一聲,又問:「那你祖母的眼疾……」
總問人家家事,就是謝煬這般皮厚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怎麼,打探一下敵人情報不行啊?
好在江疏雨並沒有不耐煩,他沉默了一會,還是回答道:「從我記事到她走都一直帶著那病,如今看來也不是無藥可醫,所以我想……」是不是她自己不願意用那方子了。
一陣風過,雜草浮動,謝煬看著那兩塊靜立其間的墓碑沒再多話。
也是,溫餘眠就是再無辜,也是直接殺害江鈺的兇手,難怪他對江疏雨和江映月格外好,敢情也是報恩呢。
半晌,他抬眼看了看那邊略顯惆悵的江疏雨,猶豫地問:「那你和你師傅……」
早先江疏雨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以後又該如何面對呢……
江疏雨知道他的意思,淡淡道:「不說不問。」
對他來說,這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溫餘眠錯手殺江鈺,是因為江鈺害人在先,江鈺害人又是因為江家莊眾人害死他母親在先,這一樁樁一件件一環扣著一環,誰又不可恨,誰又不無辜?
「走吧。」
江疏雨似乎是嘆了口氣,至眼前時又恢復了往日那般冰涼冷酷,不近人情的模樣。
「等一下!」
謝煬叫住,然後在他不解的目光下跑到不遠的地方摘了兩朵花,又跑回來放在江雪和江喜兒的墳前,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小聲道:「祖父祖父在上,保佑我順利找到招靈人,逃出生天,別再被修界的那些人抓住了。如若不能,起碼把我挫骨揚灰,誰都找不到……」
江疏雨聽不清,但對這一行為頗感疑惑。
突然,被謝煬放於墳前的花開始發黑,直至「呼」地燃起大火。
謝煬:「哎!顯靈了!」
江疏雨提著他的領子一把將他拉開數米遠,望著那團火焰厲聲道:「這是鬼擎火!」
謝煬:「哈?」
話音剛落,整座山從他們方才站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