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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看著你,這樣就是跟一個我不愛的女人結合,我也沒有那麼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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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酒店回到家的,一路渾渾噩噩,像具行屍走肉。
「遙遙?」於錦珩開了門,摸了摸他的臉,有些涼,便將他整個人拉進懷裡,英俊的眉眼低垂,幫他暖手。
「怎麼了?」
握著南遙的手寬厚又溫暖,南遙倚靠在於錦珩的懷裡,用了好一會兒才逼退眼睛裡的淚水,仰頭淡笑:「沒事,就是在路上看到很感人的一幕罷了。」
「沒事,有我在。對了,我煮了粥,喝點吧。」
於錦珩放開南遙,轉身取盛粥。
南遙卻從後面又再次抱住於錦珩的腰,不放他走。
「我不餓,陪我會兒吧。」
「好,陪你,可是你先喝點粥好不好?」
他的眼底青黑一片,不知為了公司的事熬了多久,繞是這樣疲憊,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寵溺。
南遙眼眶發澀,幾乎要落下眼淚來,鬆開了於錦珩:「好。」
喝了粥,南遙也沒有說今天發生的事,兩人回到臥室,他躺在於錦珩得臂彎裡,睜著眼睛回憶。
待身旁的男人熟睡,南遙從他懷裡坐起來,平時睡覺警覺的於錦珩竟然沒有醒,眉頭緊鎖,彷彿在睡夢中也極不安穩。
看著他刻滿疲態的容顏,南遙終於忍不住低頭在於錦珩唇上吻了吻。
又在流鼻血了,南遙從床上下來,用紙止了血,又翻出衣服口袋裡撕了標籤的藥吞下,身體這才舒服了一點點。
他躲進浴室裡,翻看著手機通訊錄,目光最後落在「陸醫生」三個字上。
「餵?」
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了陸醫生溫潤如玉的聲音。
「我想治療,我不想死。」
今天和範恩見過面後,南遙突然想活著了,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之前,他從來不怕死,甚至覺得死是一種解脫。
現如今,他竟害怕得好像下一刻就會死去。
「南先生,你拖太久了,治癒機會幾乎沒有,只能靠吃藥維持吊著。」
陸醫生沉重的口吻,讓南遙心中一滯。
原來他已經到了必死無疑的地步了。
「我知道了,很抱歉這麼晚還打擾你。」
「沒事,希望你開心。」
掛了電話,南遙蹲在地上許久,直到頭暈眼花,鼻血止住了,這才洗乾淨又復上床。
例行檢查的日子,是南遙一個人悄悄去做的。
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因為鼻子難受,血液又再次忍不住流了下來。
鼻腔裡彷彿有火在燒,南遙順著牆蹲在地上,捂著自己的鼻子流眼淚。
一道令人心悸的視線落到身上,南遙下意識望過去。
是江煜!
幾縷黑髮從男人的額間垂落,隱隱約約能看見眼睛下青黑的顏色,他的身形依舊高大,整個人散發著冷肅的氣息。
可剛那一眼,竟像在看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南遙渾身發冷,江煜沉穩的步伐兀自上前。
他一步一步走近,南遙下意識就起身想跑。
可鼻子裡的血像是噴湧的泉水,止不住往外流。
南遙難受不已的低著頭,雙手死死的捂著鼻子,那副樣子,讓江煜的眉頭死死的緊皺著。
這一刻,所有冷漠都消失不見,只有疼惜漫上心頭。
「病成這樣了,還沒告訴他嗎?」
「不想他傷心難過。」南遙如實說。
這一瞬間,江煜眼睛裡有東西破碎了。
濃常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