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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道:「在下姓趙。」
阿九忍著聲,「趙公子,勞煩你了。」
幾人一道到了廂房門口,寶珠正要說明來意,被那趙公子搶先一步。
趙公子似乎身份尊貴,三言兩語,便叫小沙彌帶著他們進了廂房,且去準備處理傷口的物事。
寶珠扶著阿九坐下,聲音還有些顫抖:「趙公子,現下該做什麼?」
趙公子言簡意賅:「止血。」
沒一會兒,小沙彌取了止血的傷藥過來。趙公子一手卡住阿九的下巴,「別動。」
另一隻手上拿了浸濕的帕子,仔細替她處理了傷口。
血汙被一點一點除去,露出素淨的一張臉。
陳照非皺眉,為她眉上那一道食指長的疤惋惜。
阿九看他神情,不由得心頭又一跳,以為自己這是必定要破相了。
阿九吸了吸鼻子,也不知是勸慰他還是勸慰自己:「不過是一道疤,無礙的。」
陳照非笑,「小姐這可煞某,某已經說了,不會叫你留疤。」
他聲音溫朗圓潤,落在人心裡彷彿就叫人心安。阿九的心也跟著落下去,「多謝公子了,至於診金……」
陳照非一面替她上藥,一面道:「可能有點疼,勞煩小姐先忍一忍。」
阿九皺著眉頭,咬住下唇,硬是一聲沒出。
陳照非不由得多看阿九兩眼,不過面上不顯,他不想多事,並不打算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陳照非一抖手,一攏袖,放下藥瓶,這才接先前的話:「診金便不必了,就當我為我的侍從賠禮了。」
阿九咬唇,覺得如此不妥,正要爭取,又聽得趙公子說:「若無,你去我房裡,取我那兩瓶藥來,給這位小姐。」
若無不敢再怠慢,忙不迭出了門。
陳照非的廂房離這不遠,若無很快取了兩個白瓷瓶回來,遞給他,「公子。」
陳照非將白瓷瓶轉交阿九,「這是上好的去疤藥,你每日塗抹,日後必定不會留疤。還有一瓶,是上好的傷藥,會讓你的傷好得快一些。畢竟要過年了,留著傷也不好。」
阿九愣愣接過,還是道:「多謝公子,可診金……」
陳照非仍舊堅持:「不必了。」
阿九還要開口,忽然聽見一陣腳步聲,緊跟著陸氏的破音:「阿九啊!這是怎麼啦?」
陸氏平時都是輕聲細語的,這一聲可知有多緊張。方才來的路上,福珠一個勁兒說留了好多血,把陸氏嚇得不輕。
陸氏直奔床邊,將阿九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統統確認了一遍,才放下心來。陸氏拍著胸口,「可把我嚇死了。」
阿九赧然:「叫您擔心了。」
陸氏心疼得眼眶都要紅了,「這是什麼話。哎喲,這傷這麼長?」
阿九又哭又笑,「方才有些公子已經給我處理過傷口了,夫人不必擔心。」
她抬頭,正要給夫人介紹趙公子,才發覺趙公子已經不見蹤影。阿九一愣,看著手中的兩瓶藥,喃喃:「趙公子真是個大好人。」
和江採一樣的好。
第4章 4 變故生 葉家謀逆。
阿九吸了吸鼻子,陸氏看她神色,以為她是被疼到了,連忙又安慰她:「很疼嗎?哎喲,瞧我說的話,這麼大的口子,能不疼嗎?」
陸氏的心疼並非假的,阿九自從八歲來到江家,她便一直視如己出,如今也過了八年。眼看著這姑娘一天天出落得漂亮,陸氏心裡也高興。
陸氏看向阿九額頭上那一道口子,眉頭緊緊皺著,又問:「阿採呢?他不是與你一起的嗎?」
正說著,江採便帶著葉玉珠與一位僧人趕來。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