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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如只沉默著不說話,劉氏又叮囑了幾句便站起來道:&ldo;年下家裡也忙,年三十那天你再和阿寧回家過年,你爹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得盯著他喝藥才行,我先回去了。&rdo;
寶如站起來,劉氏看她臉上有不捨之態,拍了拍她手道:&ldo;原是怕你新婚,住在家裡過了病氣,萬一有孕便不好了,如今你爹也好許多,你若想了,便讓阿寧帶你回去看看不礙事的,前些天過來還一副蜜裡調油的樣子,如何今天倒又如此作態?我冷眼看著阿寧一貫都讓著你,不是個忘恩負義的,鬧鬧小彆扭可以,但別恃寵而驕太過了。&rdo;
寶如千言萬語,卻不能說給母親父親擔心,自己終究是懷不上孩子,未來那漫長而可怖的一生,她以為一死便百了,誰知道又從頭來了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 註:贅婿其實是可以參加科舉和入仕的,我也是前些天在一個古言老作者的微博發現的,金玉奴怒打薄情郎裡頭就是贅婿科舉中了負心,還有清朝名臣左宗棠,也是贅婿出身,二十歲鄉試中舉,官至東閣大學士、軍機大臣,封二等恪靖侯。去查了一下,才發現原來贅婿不能科舉入仕是以訛傳訛了,連我從前也是深信不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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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談和離
她滿心苦惱,劉氏卻將手裡的小包袱開啟道:&ldo;都是看你耷拉著臉,我剛才竟是忘了讓阿寧替我寫幾個禮單,不過你來寫也行,快來。&rdo;一邊已是熟門熟路地到她房裡的桌子上鋪紙磨墨。
寶如一怔,她是認識字,但卻寫得不算好,有些字也認不全,然而如今叫她去求許寧,那是萬萬不肯的,她硬著頭皮走過去,心想禮單多半也都是些日常的,她應該都能寫。
劉氏捏著手指一二三四地將禮單一一數出來,讓寶如記錄,她雖然不認識字,卻是個記性極好極能幹的,一口氣將給親戚的幾個禮單都數出來,讓寶如列了幾張紙,待到寶如寫完,劉氏拿起來一看,卻是詫異了下,看了眼寶如,有些沒好氣地道:&ldo;真是生女外向,這是你親孃的事兒你也不走心,打量我不認識字,就胡亂寫了應付我呢!&rdo;竟是嫌棄起她字沒寫好來。
寶如臉上十分尷尬,背上微微起了一層薄汗,就為這幾張禮單,她已竭盡所能,她前世雖然也是小時候父母用心,專門請了先生來教她和許寧,結果許寧聰明伶俐,一學就會,而寶如是個嬌寵過度的,從小就常纏著許寧幫忙寫課業,那先生喜歡許寧受教,對不太喜歡學的寶如也胡亂過了,寶如與這寫字上頭著實很是生疏。
劉氏歷來是個刀子嘴豆腐心,也就數落了寶如兩句,便風風火火拿了禮單走了,寶如看著小荷來收拾書桌,一個人無聊地翻著桌面的幾本書,詞曲遊記笑話、戲本子和繡樣,倒是齊全,翻開裡頭居然有蠅頭小楷,一一注釋,看出來是許寧的注釋,卻極為淺顯,倒像是要注釋給新學的人看的,繡樣也是,看下邊的字,居然是許寧親自繪的繡樣……小荷看她翻書,抿著嘴笑道:&ldo;這些天太忙,姑爺都沒空教您寫字了,這還有些墨,要不您寫幾張?&rdo;
心下微微一動,問小荷:&ldo;我平日寫的字呢?拿來我看看。還有姑爺寫的字,一起拿來。&rdo;
小荷笑道:&ldo;娘子寫的字就這屜子裡,姑爺樓上的書房並不許我們進去的,娘子不如自己上去看看好了,若是隻是看姑爺的字,這不是每張都有姑爺寫的字給娘子當臨摹的樣子麼?&rdo;一邊說一邊果真從書桌的屜子拉開,拿了一疊紙出來,果然上頭是她熟悉的許寧的字跡,下頭那一疊紙,卻讓她吃了一驚,居然十分細巧精緻,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