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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隱將唇抿緊,不再問了。
他自然該想到的,以阿鸞這樣的性子,怎麼可能放他自由。
阿鸞卻笑的眯著眼睛,催促著師隱,說:「師隱,你再問問我呀,你再問問我,我全都告訴你,好不好呀?」
師隱並不打算問。
他伸手要將阿鸞推開。
即便是臨近京都,可三月的天氣仍然算不上太暖和,只是阿鸞一直黏著,師隱覺得已然有些發躁了。
阿鸞不肯鬆手,但力氣不比師隱,還是被推開了。
師隱走到一邊去坐下來。
阿鸞就跟著走過去,蹲下來伏在師隱的膝上,望著師隱的眼神裡都帶上了幽怨,撅著嘴巴,道:「北狄的小王子,是不是年紀又小又好看?」
「我都聽說了,你是牽著他回去的邊城。」
「還陪他一起過了除夕,又叫人送餃子給他吃,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好?」
「師隱,你為什麼不對我好一點兒呢?」
果然如此。
師隱的猜測,分毫無誤。
只是阿鸞說的話——為什麼不對他好一點?
師隱看著阿鸞,心底模糊地要生起一把火來,又莫名想要笑。
他對他,難道還算不夠好嗎?
容忍了他的欺瞞。
甚至接納了他的誘騙。
師隱不知道阿鸞還記不記得,他原本是個身在空門的僧人。
佛門戒律,框框條條。
阿鸞每一次靠近,就要毀了無數他許久的堅持。
師隱要將阿鸞再拉開去:「他才十五歲。」
阿鸞這回卻是再不肯了,雙手緊緊地抱著師隱,說:「你都知道了他的年紀了?他自己告訴你的嗎?他還跟你說了什麼啊?」
「師隱,你是不是忘記了,你見到我的時候,我也才十六歲呢。」
師隱就不再去拉阿鸞了,只是看著他,將聲音放冷道:「你是個皇帝。」
阿鸞不管,他從來都不管別人。
他伸手去夠,師隱截住他,緊緊攥著他的手腕,咬牙呵斥道:「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阿鸞坦然道:「我知道啊。」
師隱拽著他往後退了一些:「那你這是要做什麼?」
阿鸞就歪歪頭,笑著看師隱,反問道:「師隱,你覺得我是要做什麼呢?」
師隱不回答。
阿鸞就自己說:「我只是想知道,有沒有別人碰過你。」
……
帳外把守的兵士倒是很聽韓宗言的話,果然站的遠遠的,陳榮餘與裴斌過來的時候,還好奇怎麼回事。
陳榮餘問道:「你們倆怎麼站在這兒?」
這兩個人就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回將軍,是平陵伯吩咐的。」
又是平陵伯?
陳榮餘回頭看了一眼裴斌,裴斌搖了搖頭,陳榮餘也就算了,繼續問道:「許將軍在裡頭嗎?」
兩個人答道:「在。」
陳榮餘得到答案就要往裡走,還是裴斌拽住了他,裴斌道:「你們去通報一聲,就說我和陳將軍有要事,急需與許將軍一同商議。」
那兩個人就應道:「是。」
陳榮餘望著那兩個人過去通報,不解地問裴斌道:「幹嘛還要費這通報的事兒?」
「小許兄弟從來也不是那擺架子的人,咱用的著這樣嗎?」
裴斌搖頭道:「平陵伯並非事一人攔軍,後面還跟了別人在,你沒瞧見嗎?」
「瞧見誰?」陳榮餘想了半天,說:「我沒再瞧見別的誰露面啊。」
「確實有人在,」裴斌向營帳那邊看過去,沉吟道:「只怕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