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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隱將自己的傘送給了阿鸞。
阿鸞稍微高興了點兒。
於是,走的時候,阿鸞說:「師隱,你下回不許給那書生開門了。」
「我不喜歡他。」
說完話,阿鸞就走了。
他想,師隱最好聽他的話。
師隱要是肯聽他的話,他會很高興,再帶師隱去別的地方轉轉也不是不能的。
那個書生最好也識相一些,別再去找師隱了。
可阿鸞沒想到,第二天就從韓宗言那裡聽到了那書生的事情。
韓宗言是當個樂子說出來的:「譚鈞元的那個愁嫁的寶貝掌上明珠,今天在大興寺鬧了好大一通事兒,陛下聽說了嗎?」
阿鸞自然沒有聽說。
韓宗言就說:「說是為的求籤解卦,同一個書生爭得面紅耳赤。」
「要不是丫頭婆子攔著,好懸要大打出手。」
韓宗言想想那場面就忍不住要笑。
阿鸞也跟著笑了笑,道:「譚鈞元最疼愛他這小女兒,嬌慣些也是尋常。」
說罷,阿鸞忽而又想到了桑成林。
應當不至於這般湊巧吧?
可世間事,正是巧的沒法說。
阿鸞問了名字。
還真是桑成林那個厚臉皮的書生。
且桑成林又去了精舍。
阿鸞的臉色瞬間便沉了下去。
韓宗言暗道不妙,趕緊麻溜地告退走了。
阿鸞沒管他。
只是想,師隱為什麼不聽他的話呢?
明明他已經說過了,叫他不要再給那書生開門,他不喜歡那個書生的。
師隱還是開了門。
還是見了那個書生。
入夜時,阿鸞去見了師隱。
這是他答應的。
師隱竟然問他,在自己的心裡,他是什麼。
阿鸞不明白師隱為何會問出來這樣的話。
師隱,不就是師隱嗎?
在他的心裡?
師隱還沒有夠到在他心裡的份量。
就算有,也該無足輕重。
阿鸞又問他,明日會不會再讓桑成林進來。
師隱沒有回答他的話。
很好。
阿鸞轉身離開。
是他待師隱太過寬容,以至於師隱這般放肆起來。
他該冷落師隱一陣。
上次兩個月,這次就再加一個月。
三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是不短的。
但阿鸞還是叫韓宗言先去了精舍。
他想先探一探師隱的態度。
而韓宗言竟然帶回來一句師隱要回去津州的話。
好極了。
阿鸞趁夜而來,進門之前喝了兩口酒。
借著醉意,阿鸞想要做一些事情。
可師隱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師隱去了禪室。
阿鸞在他把門關上之後就睜開眼睛了,眼中一片清明,他並沒有真正的喝醉了。
躲他嗎?
他要看看師隱能躲他多久。
起身留了字,阿鸞就直接走了。
第二天晚上來的時候,師隱沒有按照他說的那樣給他留門。
精舍屋內一片漆黑。
好像是已經睡下了的樣子。
但阿鸞知道,師隱就在裡面,也沒有睡下。
他在等自己來。
等自己來,卻也打定了主意不給他開門。
敲了一陣之後,師隱始終沒有開。
阿鸞便轉身走了。
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