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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蘭緒突然起身抱住了他,是朋友又像伴侶一樣的擁抱,「小執,我剛才做錯了。」
陳執被抱得退後了幾步,表情有些茫然,「嗯?」
他的臉突然被捧起,溫蘭緒的額頭貼了上來,兩人近得能夠交換彼此的呼吸。
溫蘭緒這時說道:「小執是一個不愛思考、害怕麻煩的人,我不應該讓你思考這些喜歡啊在一起之類的高深問題。」
陳執瞪了他一眼,正要說話,這時溫蘭緒伸出食指按住他的嘴唇,「所以你什麼都不用想,你只需用站著,等著我走向你。嗯?」
陳執心頭一顫。
好半天,他緩緩點點頭。
而幾乎在他同意的時候,溫蘭緒突然笑了。
隨即,他的嘴唇貼了上來
——在陳執微微放大的目光下,
落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這是一個隔著手指的吻。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被無限拉長。
陳執終於受不了一把推開溫蘭緒,他下意識地去擦嘴唇,在溫蘭緒看過來後,陳執別過臉,「明天有課,走了。」
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陳執翻牆,剛走到宿舍樓,就被歐恩一把抓住袖子,歐恩面容嚴肅,「執哥,讓我看看你有沒有事。」
歐恩的動作極其麻利,陳執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檢查了大半,他把歐恩往外推了推,皺起眉頭,「你幹什麼。」
歐恩抿唇,「我看看溫蘭緒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一提到溫蘭緒,陳執就忍不住生氣,他一腳踢了過去,「你什麼時候和溫蘭緒串通好的。」
歐恩被踢得可冤枉了,他癟著嘴巴可憐巴巴地控訴道:「還不是執哥你說他是你的人,讓我誤會你和他的關係……」
陳執瞪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好誤會的,我和他像一對嗎。」
歐恩看著陳執,「執哥,你住學生會次數多還是住宿舍次數多?」
陳執:「……」
「執哥,你以前消失的時候都和誰出去了?」
陳執:「……」
這不就是很正常的關係嘛。
他不想理歐恩了,繞過他回宿舍,結果歐恩追著他屁股後面一起進了宿舍,在陳執冷冷地視線殺過來的時候,歐恩無害的笑了笑,「我就想知道你男朋友的事情。」
陳執愣了一下。
他現在確實煩躁地不行,乾脆坐在一把椅子上,腿撬在桌子上,說起了藍水瑩的事情。
半個小時後,歐恩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久,他突然問道:「執哥,你說你男朋友很聰明?」
「是啊。」陳執撇撇嘴,「你不知道他這人有多人精,騙人一套一套的,我和他再遇到的時候沒想起來他,他也裝不認識,被強迫的小白花可有戲了……」
說到這裡,陳執頓了一下,「不過在我面前還是挺蠢的,歐恩就很憂鬱,讓人猜不透。」
歐恩目光一頓,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陳執皺眉。
他皺眉是很好看的,燈光從頭頂照了下來,濃密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打上陰影,脆弱而又憂鬱。
歐恩手拍了拍腦袋,「執哥,等著吧。」
「很快就解決了。」
陳執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歐恩卻沒有解釋的必要,因為太殘酷了,也破壞了藍水瑩的初衷。
他坐在阿諾德的位置,隨意的瞟了眼書桌,突然看到了一封信,收信人是陳執,想了想,阿諾德從嫦娥月宮的事情暴露後就被抓走了,前幾天這件案子已經開庭,柔弱的阿諾德夫人出堂作證,說自己是倖存者之一,只是當年好運,得到了阿諾德父親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