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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韓立洪的話就更有震撼性。

稍停了一會兒，韓立洪又道：&ldo;老爺子，您想想，要是我們把整個清苑縣都用地道連起來，那別說是亂兵和土匪，就是日本鬼子真的來了，我們也不怕。&rdo;

這時，王老鍾道：&ldo;老哥哥，這年月，就算沒有兵禍、匪禍，我們的日子也好不了。這要是再有個天災什麼的，不是餓死，就得賣兒賣女。&rdo;

說到這兒，王老鐘的腰桿挺直了，雙眼放光，繼續道：&ldo;但我們要是按洪子說的，把地道挖好了，那還怕他個娘！官家要是來收稅，心情好我們給他點，心情不好，就去他孃的！&rdo;

韓立洪又道：&ldo;老爺子，別說是把整個清苑縣都用地道連起來，就是左右幾個村子用地道連起來，那也擋得住他數萬雄兵！&rdo;

還是有點暈，腦袋還是不夠用。

看翟東水的樣子，韓立洪示意王老鍾先把翟東水帶回家去休息，緩緩，等老爺子把這事兒徹底消化了之後再說。

回到王家，坐到炕頭上，翟東水悶著頭，一口接一口地抽旱菸。

王老鍾也不說話，陪著抽。

不知何時，啪地一聲輕響，油燈滅了。兩人誰也沒動，黑暗中，兩個火亮的光點有規律地晃動著。

忽然，翟東水開口了，他沉聲問道：&ldo;老鍾兄弟，我們爺倆是不是回不去了？&rdo;

把菸袋在炕沿上磕了磕，王老鍾道：&ldo;老哥哥，看你說的，以為我們真是土匪嗎？&rdo;頓了頓，又道：&ldo;老哥哥，咱不說虛的，你想想，挖地道這事兒早晚得讓人知道，但知道了又如何？&rdo;

確實，王老鍾說的是實話，翟東水又抽了兩口煙，道：&ldo;老弟，你們這兒誰是主事的？&rdo;

王老鍾笑了，道：&ldo;老哥哥，這個你多少應該看出來點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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