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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汽車儀錶盤上指向130碼的指標，焦急似火。

教官的身軀重重撞到牆上，又馬上翻身往邊上滾開，隨後數發子彈貼著他身子射入牆內，激起小碎石。

在小範圍內原地閃展騰挪幾下，教官冷笑一聲，陡然停下動作站立不動。林河表情微凝，狼牙槍口一動，子彈擦過教官手臂帶起細微血珠。

&ldo;你輸了，你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殺手的心。&rdo;教官淡漠道：&ldo;居然對敵人仁慈，我還以為你會和十年前不一樣，結果還是如此軟弱無力。&rdo;

林河放下狼牙槍口朝地：&ldo;您不是敵人，而且我也答應過，沒有命令不再動手殺人。&rdo;

&ldo;真可笑，你這是在否定你前面十幾年的人生？&rdo;教官背起手：&ldo;你說我不是敵人，那我告訴你，你的親生父母，是我親手殺死的。&rdo;

林河身體猛的一僵。

&ldo;是我親手把他們輪流悶死，扔進車裡，從山崖上推到海中偽裝成意外事故。哦對，好像還有一個小嬰兒，我把她活生生放在你母親的屍體上，一併推下海。如何，這樣能算敵人嗎？&rdo;

&ldo;你撒謊……&rdo;狼牙微微發著抖，林河抬起頭雙目赤紅：&ldo;你撒謊！！！&rdo;

&ldo;你知道我沒有撒謊。&rdo;教官殘酷地開口，隨即迎來的是狂風驟雨般的攻擊。毫無章法的出拳、踢腿，亂射的子彈，無一不說明著對方已經亂了陣腳。這是反擊的絕好時機，教官卻選擇無盡的挨著打不還手。

終於，狼牙頂上了教官的腦門，把他頂在牆上動彈不得。槍的主人眼神帶著絕望般的瘋狂，幾欲扣動扳機，卻又硬生生咬牙忍住，像是在腦內和看不見的敵人作鬥爭。

&ldo;開槍。&rdo;教官一動不動靠牆而站。

對方卻反而神志清明起來。

&ldo;開槍啊懦夫！&rdo;教官伸手抓住頂在腦門上的槍，朝那個猶豫仿徨的人爆呵。

&ldo;不，不殺人……&rdo;教官聽到自己曾經的學員喃喃著，甚至想放開舉著槍的手。

教官手指撫上扳機，獰笑著表情扭曲：&ldo;知道為什麼第三次追殺的叫焚心者嗎？因為那把地獄而來的紅蓮業火，會把叛逃者的心焚燒殆盡！&rdo;

呯！一聲槍響。

溫熱的血液四散飛濺，落在頭上、臉上、身上、地上。教官的身體緩緩滑落，腦門正中間的槍口不斷往外流血。那雙眼睛瞪得宛若銅鈴，沒有生機，卻彷彿帶了一絲解脫。

狼牙墜地，撞擊彈起，復又落下。林河啞然站立，如身處雲端無處著力。

設想過自己把教官打敗，亦設想過教官把自己打敗，卻怎麼也想不到，教官會借槍自盡。

半晌，耳機內傳來杜諭成的聲音：&ldo;小狼……你還好吧？&rdo;

見沒有回答，杜諭成又跟著安慰道：&ldo;小狼，你振作起來，焚心者的意思我們大致推理出來，是組織故意針對內心，讓你動容搖擺的，千萬別上當。&rdo;

&ldo;別說了。&rdo;林河上前屈膝蹲下，撫上教官圓睜的雙眼：&ldo;別說了，讓我靜靜。&rdo;

杜諭成只恨自己在百里之外，除了透過耳機話筒對講，沒有其它辦法。心焦片刻，朝小鳥道：&ldo;入侵進去沒？趕緊把監控調出來。&rdo;

&ldo;快了。&rdo;小鳥咬牙瘋狂按鍵盤，都沒空餘時間多說幾個字。

杜諭成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