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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那麼緊缺的時候早把他趕出醫院回家吐去了。

從張秦那兒出來後，依次去看了其餘四個。那四人一個大腿靜脈被碎片傷到的比較嚴重些，正在輸血，還一個肺出血在打止血藥，其餘兩個都是輕微燒傷和衝擊傷。

看完四人，梁瀟走出住院部挨個兒給他們的家人打電話，告訴了情況讓他們人來醫院辦理住院手續。打完電話後第二批救護車又送來了幾個，這幾個傷更輕，基本都是外傷出血，有個手指骨折的算厲害了。

梁瀟也就過去問了問需不需要幫忙通知家屬，那個手指骨折的借梁瀟手機打了個電話，其它幾個都說不用。

安頓好這邊，梁瀟本想去搶救室找方萌萌和宋小玫，結果趕到那兒卻被告知宋小玫已經轉到樓上手術室。又屁顛屁顛從一樓搶救室跑到六樓手術室，方萌萌正坐在手術室門口哭。

梁瀟走過去攬住方萌萌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身上：&ldo;小玫情況怎麼樣？&rdo;

方萌萌抽泣著道：&ldo;不太好，顱腦損傷、鼓膜破裂、左手手掌……&rdo;說到一半，方萌萌控制不住泣不成聲。

梁瀟拍著她的背安慰她：&ldo;沒事沒事，相信醫生的醫術，小玫那麼年輕身體底子好，會挺過來的。&rdo;

方萌萌掩著臉自責不已：&ldo;都怪我，要是我沒聽她的話去後面打電話就好了，要是我在她身邊她就不會傷那麼重了。&rdo;

&ldo;別說傻話，你不去後面打電話，傷的就是你們兩個人，到時候誰來照顧小玫。&rdo;梁瀟趕緊勸她，這自責的死衚衕一走進去可是很難再鑽出來，到時候宋小玫還沒醒，方萌萌因為自責過度再生病可怎麼辦。

&ldo;她才二十四歲，長得那麼漂亮，以後缺了隻手可怎麼生活……&rdo;方萌萌難過到呼吸困難。

梁瀟發現她喘得厲害，怕她出事，趕緊轉移她注意力：&ldo;跟小玫的家人聯絡了嗎？&rdo;

&ldo;聯……聯絡了。&rdo;方萌萌磕磕絆絆的回答。

&ldo;那我們要趕緊振作起來，現在小玫手術還沒結束，一切都還是未知數。等她家人來的時候看到我們哭成這個樣子，他們會被嚇出病的。&rdo;

方萌萌想想覺得對，小玫已經在裡面躺著了，她應該振作精神跟小玫的家人共渡難關，而不是添亂幫倒忙。

&ldo;謝謝。&rdo;方萌萌直起上身擦乾眼淚：&ldo;你說得對。&rdo;

三人在手術室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手術中的紅燈一直亮著，彷彿紮在人心頭的一根刺。近兩個小時的時候，宋小玫的媽媽和小姨從隔壁市老家趕到，方萌萌過去跟她們簡單講了一下情況，扶著她們在椅子上坐下，呆滯地看著手術室的大門，祈禱著那微弱的一絲希望。

手術整整進行了七個小時，大門開啟的時候，方萌萌腿麻到差點站不起來。

&ldo;哪位是宋小玫的家屬？&rdo;醫生摘下口罩問。

&ldo;我是孩子她媽，那是她小姨。&rdo;宋小玫媽媽被梁瀟攙扶起來，朝醫生道。

&ldo;好，家屬跟我來，朋友跟著床去辦手續。&rdo;醫生走進旁邊房間。

宋小玫媽媽心下忐忑，拉著方萌萌道：&ldo;閨女，你文化高，陪著我們幫幫忙好嗎？&rdo;

&ldo;好的阿姨。&rdo;方萌萌從梁瀟手中接過人，示意梁瀟去跟床辦手續。

梁瀟沒頭蒼蠅般聽著護士指示轉來轉去，拿著一堆紙走到這走到那，又墊了一筆住院費，總算把所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