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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序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調虎離山之計?”
遲衡追問。
鍾序答道必然是朗將派人從中搗鬼,所以二人才出現在了北關。而且他們來不及追上來,必然是北關又發生了意外,所以將二人牽絆了。事後,鍾序才得以證實,北關在遲衡離去之後,就莫名失火,那兵士紛紛救火去了。此戰可謂環環相扣,無一疏漏。
遲衡握著鍾序的腰,手臂收了一收:“你瘦了。”
鍾序悠悠一挑眉:“瘦了怎的?”
“一掐就斷,弱成這樣怎麼行!”遲衡皺眉,“遲早有天連槍也拿不起的。最近有練槍嗎?雖然文職不需衝鋒陷陣,萬一哪天……”
鍾序氣得通紅:“混蛋!鬆開!我下去!”
不知他為何忽然爆發,遲衡急忙握得更緊,所幸黑狼們都跟在後頭,不近不遠,他湊在鍾序耳邊小小聲地說:“別動,小聲小聲,又怎麼了?好端端的下去幹什麼?”
鍾序鼓著臉,再不說話。暴風驟雨才過,月卻越來越明,山路崎嶇,清風拂面,清爽宜人。
遲衡笑著哄道:“行了,拿不起槍也不要緊,我能護著你。”
鍾序還是憋氣不吭聲,半天才緩緩往後靠了一靠,靠在遲衡的胸膛上,火熱一片。遲衡驀然想起自己的那個夢,夢裡鍾序又氣又急的模樣,其實很是可愛,這麼一想,不止挨著的胸膛熱,心口也熱,臉也熱。
一夾馬肚,馬快跑了幾步,遲衡攬緊了鍾序:“我夢見過你。”
“夢見我做什麼了?”
遲衡再遲鈍也知道不能跟他說夢境,要不然還不得立刻翻下馬去,含混說道:“反正夢見就是了。”
“那你想不想我一直在你身邊?”鍾序忽然轉了話題,“元州攻下,夷州和元州兩支顏王軍必然合併,依照朗將的策略,接下來就是攻打炻州。秋後宜戰,且炻州氣候極暖,冬日也可戰。朗將和梁千烈是要合力打前鋒的,我想與你一起。”
遲衡一頓,心頭暖暖的:“可我只領著二十人,只怕……”
“這一戰如果勝了,梁千烈也不止是校尉,你必然也不止是小頭領,顏王軍缺士兵更缺將領。”鍾序笑了,“我特意問了朗將,他說這次領軍攻打元州的都是要提拔上去的,要不顏王軍怎能擴得起來,全靠那自身難保的皇帝?別笑死人了!這麼一說,無論怎麼樣,你都能到校尉級別的。”
遲衡手勁大了一些:“校尉?怎麼能這麼快就和梁校尉平級?”
鍾序一撇嘴:“梁千烈和左昭是被人壓制著,所以一直是校尉,如今顏王握了權,朗將掌軍,肯定會不一樣的。要不怎麼特意讓你們四個來破關,是好鋼都得到火裡煉一煉。”
“朗將,是顏王的六弟?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見了就知道。”
一路快馬飛奔,天邊明霞初亮,已至兵營,早有人接迎,一溜穿著盔甲的兵士,治軍嚴謹。遲衡抬眼就見曲央站在軍士的後邊,筆直筆直,嘴唇依舊抿得很薄,一身齊整,不見傷痕。
一路被誇英雄年少不說,遲衡與曲央被鍾序領去見朗將。朗將不是住在營帳裡,而住在一幢宏麗的府邸裡。據說是一個大戶人家迎接顏王軍,讓出來的。
據說天亮時才睡下,朗將如今還未起床。
遲衡忐忑地坐在大廳中央。
不多時,有矯健的腳步聲傳來,盔甲摩|擦的咣咣聲清脆悅耳。三個人一同進了大廳,兩邊的人身著盔甲,十分威武。中間那人卻是一襲輕綃的紅衣,如六月紅日映榴花。
只是一眼,也足以記上一輩子。
遲衡腦袋嗡的一聲響,像萬千蜜蜂飛出蜂房剎那黑壓壓的嗡嗡作響。
他呆了,只是緊緊地盯著最中間的那個人,就這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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