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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表情有些微妙,看向蘇顧黎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一個老警察走到了他的面前。
蘇顧黎突然有了種不妙的預感。
……
「這……」在聽到警察表示地下室沒有任何情況的時候,蘇顧黎還有點懵,隨後才明白警察的意思,他驚訝之下,第一反應就是跑向地下室確認情況。
入目的卻是過分乾淨的地下室。
除去那些不堪入目散落在地上的照片、讓在場眾人臉紅嫌棄的「工具」,以及還在播放著的影片投影之外,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裡剛才發生了一場匪夷所思的兇殺。
沒有血跡、沒有殘肢。
就好像剛才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只是蘇顧黎的又一次幻覺而已。
「程哥。」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警察將一份從別墅主人的書房找到的檔案交給了剛才與蘇顧黎解釋的老警察程樂康。
那是關於蘇顧黎精神狀況的分析報告。
特別打出來放在檔案裡,檔案正整齊的放在桌子上,平攤著正好翻到了蘇顧黎的那一頁。
刑警辦案本身就會有些醫學常識,更何況這份報告如此的詳細,記錄下了蘇顧黎每一次治療時間,以及精神狀態分析和用藥處方,無論誰看到這份檔案,都會讚揚一下檔案的主人是個盡職的好醫生。
幾種藥物的名稱,顯示蘇顧黎患有已經影響到了生活的妄想症。
而這時,蘇顧黎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直接沖向那臺數碼攝影機。
什麼都沒有。
明明指示燈亮著,卻沒有任何記錄。
蘇顧黎癱軟了下來。
後續他已經不太記得了。
蘇顧黎做完筆錄,已經是凌晨三點之後了。
他家不在本地,筆錄之後,警察告訴他,他們已經通知了蘇顧黎的輔導員。
因為蘇顧黎堅持報兇案,也因為他身上疑似的血與人體組織,他大概要等檢驗報告出來之後,才能離開了。
也就是需要在這裡住上幾天。
……
辦理蘇顧黎報案的年輕刑警陳白打了個哈欠,關閉了電腦。
「今天真是晦氣。」大晚上的出警,原以為是個大案,沒想到是個精神病報假案。
「別瞎說。」程樂康笑罵了一句。
他梳理著蘇顧黎報案的整個經過,以及蘇顧黎的筆錄。
「東西送到檢驗科去了嗎?」程樂康問了一句。
「送過去了,程哥。」陳白有些不解程樂康為何如此上心此事,畢竟那個地下室整個地方他們都認真檢查過了,沒有一點血液反應。至於蘇顧黎身上的血跡?陳白推測估計也是那個神經病自己弄上去的,至多是些豬血、鴨血罷了。
畢竟還突然爆炸開來,想想也知道絕對是妄想症發病了。
不過那醫生還是個同性戀。想起在地下室看到的那些照片與影片,陳白不由得一陣惡寒。瞧那小子的精神狀態,莫不是被甩了因愛生恨,估計做這一出報假案吧。
「催催吧。」程樂康倒是不知道同事心中所想,點了根煙。「讓那邊早點把結果拿過來。」
憑著多年的辦案經驗,程樂康並不覺得蘇顧黎在說謊。
根據在賀景行的車上與書房裡找到的安定藥物來看,蘇顧黎的確是在被下藥之後,被帶到賀景行的別墅地下室裡的。
至於賀景行的死法以及消失不見的屍體,雖然匪夷所繫,但程樂康也不認為是蘇顧黎的妄想。
只是考慮到蘇顧黎的精神狀態,將事實扭曲了。
而且程樂康可以斷定蘇顧黎隱瞞了什麼,他定然知道些什麼卻沒有說出來。
這可不是一起普通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