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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衣也覺得極度不爽;同樣都是心情忐忑的入府赴宴,可四皇子那裡卻舒服的多,起碼四王妃對她並沒有惡意,可菊花宴不同,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大公主的意思,可這樣的宴會上能讓粗使丫頭進到花園來,要說沒人幫忙是絕對不可能的,再聯想自己莫名被請到這個菊花宴裡,真不知道這些公主在打的什麼主意,試探自己,還是想讓自己出醜?
“少奶奶莫急。”身旁的碧璽似乎看出仙衣的焦躁,稍稍扶了扶仙衣的胳膊,小聲道。
仙衣深吸了一口氣,沉靜下來,又勾起嘴角和前頭過來的陳氏說起話來。
一直提著心,直到馬車已經出了公主府好遠,她才散下心神,這會子就覺著腦仁疼的厲害,連氣都透不上來,一股子噁心從胃裡往咽喉裡衝,難受的讓她皺起了眉頭,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心情不好有點暈車,後來好長時間都得不到緩解,反而昏昏欲睡,但怎麼睡都不踏實,覺著馬車悶的味道難聞。碧璽在一旁也看的心驚,她本就知道少奶奶心情不會好,可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少奶奶臉就變得慘白,額頭也滲出了好些冷汗,這讓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有人給少奶奶下了毒。慌手慌腳,碧璽過去拉住仙衣的手腕摸了幾次脈,之後臉色就變得古怪,然後又探了幾次,卻都不敢斷定,就只好對著外頭的車伕道:“別太快了,尋了穩的路走。”
說完,又端了溫水過來給仙衣喝了一口,後來實在瞧著她難受,便從旁邊暗格裡取出一些梅子放進仙衣嘴裡。
仙衣揉著腦袋,嘴裡一股子酸味,可臉色卻恢復了過來,也沒剛剛那麼噁心了,只是那股子困勁兒死活壓不下去,沒過多一會兒,她就抗不住靠著軟枕睡過去了。
碧璽掂量再三,覺著下不了決定,就拉開簾子衝著外頭的小廝說道:“趕緊的,你快一步回府,說少奶奶不舒坦,讓人請個大夫來。”
那小廝點點頭,騎上匹馬就往金府的方向去了。
也是巧了,金風華原本今兒有事,可誰知道出了點岔子便提前回來了,他剛一到家還沒坐穩呢,觀棋神色慌張的就跑了進來,也沒顧著行禮就道:“主子,大事不好了,碧璽讓人傳了訊息過來,說是少奶奶身子不適,讓請大夫。”
金風華騰地就站了起來,幾步就出了門,腳下越來越快,觀棋在後頭眼瞅著主子就要撩袍子用上輕功了,嚇得趕緊貌似上去攔道:“主子,這是在京城。”
這大白天的萬一要給人瞧見金庶吉士一個文官飛簷走壁快若閃電,還不把人嚇死。
金風華收斂一下,深吸一口氣,放下了袍子,只是腳步上依舊還是不慢,外頭那個傳話的小廝早就候著了,見主子出來就跟在旁邊一邊跑一邊回道:“少奶奶是從公主府出來就覺著不大好了,之前碧璽姐姐讓車伕車慢點,跟著好像是覺著哪裡不妥就讓小的先一步騎馬回來了。”
“她瞧不出來?還要請大夫?”金風華語氣很不好,他留碧璽在仙衣身邊就是為了保護她,現在一身醫術的碧璽居然要讓他請個普通大夫,那留她何用?
那小廝似乎也聽出金風華言語裡的殺氣,忙勸道:“碧璽姐姐醫術高明,現在想讓人請普通的大夫必然是少奶奶沒那麼嚴重,怕是有別的情況在裡頭,主子別生氣,等會到了,問一問就清楚了。”
金風華也不敢往壞的地方想,他緩了緩就對旁邊的觀棋道:“你親自去趟和順堂,請石老先生過來。”
觀棋領命,飛也似的跑了。
等到金風華在門口站了一陣之後,仙衣的馬車終於到了家中,碧璽撩開簾子跳了下來,看金風華一臉的深沉,心裡就跟敲鼓似的,趕緊先一步坦白交代道:“主子,這個脈奴婢摸過了,說不準。但應該不是壞事。”
金風華看了她半天,那目光幾乎要把人凌遲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