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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粒的聲音。是陳雅瑤在餵雞,我靠在走廊的柱子上,看著她喂完雞群,又把母雞趕進籠裡,然後回到屋裡,解下那條已經粘上油汙的圍裙,用水把頭髮抹直,對著鏡子前後左右的照了一遍,覺得可以見人之後,才熄滅了爐火,頂上門向小橋的另一頭走去。
“她為什麼不理我呢?我叫她她也不理,可是他確回過頭來朝我微笑,朝我招手。我只看到把她染成金黃色的夕陽,她那張微笑的臉。但他為什麼要離開呢?她為什麼不留下來呢?無論如何我是很難在見到她了,她或許不會再回來了,但我不願意相信這一點。我一直為她祈禱,我希望她不要哭泣,我希望她快些回來,就像他離開時一樣。
“也許我該休息一下了,我總是做這樣的夢。
“黎明時分,粗大的雨滴落向地面。雨水落在莊稼地裡,落在鬆軟在田畦裡,風從遠處吹來,把雨水吹向山坡,吹向山林,一直向森林中飄去,雨水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我很傷心,我不記我是否流淚了,我已經學會不再哭泣的,但我真的是忘了。
“外面還在下雨,那些伐木工人早已走了。時間過得真快,我還沒有想起來要做些什麼。那天是星期天,他們一走,只留下一片被砍倒的樹木,他們沒辦法在這麼陰冷的天氣裡把木材轉移到伐木廠。木材全部泡在水裡,溼漉漉的,幾隻無家可歸的鳥兒停在光凸凸的樹杆上,在雨中擅抖著,看起來好不傷心。
“陳雅瑤已經走了很久了,但我總是認為他剛剛離開,而且用不了多久,她又會回到我身邊來。可是我確等了很久,我在山頂上眺望,在湖邊徘徊,在牛背上吹奏著悠揚的曲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無時無刻不在等待她快些回來。但她或許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秋天已經結束很久了,人們開始忙著迎接新年的到來。孩子們開始肆無忌彈到處燃放火炮,大人們則去集市上購買過年用的東西,往門上掛貼著雙‘喜’的大紅燈籠,就連平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薄暮舟,這時也穿上了新衣服,臉上洋溢著節日的喜慶。
“不過,我是什麼也感受不到了。我還是經常去陳雅瑤家,去看看門前的小草們,去瞧瞧走廊盡頭的樹叢。她的叔父帶走了所有無人看管的家畜,這個沒有人活動的屋子,突然之間冷清下來了。籬笆在一夜之間被許多野生植物的藤蔓纏繞,院子被雜草覆蓋,屋角長滿了失車菊和苦艾草,還有蕁麻,以及以各種形式存在的荊棘叢。你知道它們的出現代表著什麼嗎?它們是伴隨著荒涼出現在各個角落的。
“我去她親戚家打聽訊息,我以為過年的時候她會回來,但一切都落空了。我不能原諒她,確又怨恨不起來,我做錯了什麼嗎?我躺在黑暗中,黑夜把一切都吞沒了。
“她去了南方,這是她叔父告訴我的。
“他送她去了南方。她說等她安定下來,就寫信回來。但是這麼長時間已經過去了,我確沒有得到任何訊息。我無時無刻不在懷念她,無時無刻不在期望她寫信回來,哪怕只說一聲,說一聲她還在這個世界,她並沒有永遠離開,說一聲她在遠方,在一個啟碼我還能見得到的地方。可是我等到什麼呢?又有人在遠方等我嗎?我只等到無限的悲傷,等到可怕的生活,等到即將變成回憶的愛情。
最近這段時間,我變得有些恍惚,有些不知所措,我覺得生命缺乏活下去的意義,我變了。但我還在等,我只是不知道我會等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等到陳雅瑤的出現,但我等到了你。
“其實你還沒有到伐木廠那天我就已經聽說你來若薄溪了,不過當時我以為你只是來看望薄暮舟,並且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況且那時候我心情十分沮喪,我不願見任何人,更害怕見到你。我怕你見到我地副可憐的樣子,害怕你會問那些我不想回答的問題。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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