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袒露心意(第2/3 頁)
”
赫連蘇離笑著,取了一杯加了薑絲滾過的暖酒喝下,“小小寒症本就不是什麼病,頂多冬日裡多穿些就是了,我煩的是三殿下每次一來就壞我的心情。”
芍藥笑出聲,“怎麼看著像冤家似的。”
赫連蘇離將手裡的水撒向芍藥,“瞎胡說什麼冤家,他是三殿下,我是他臣下的女兒,身份有別,我敢惹他嗎?”
“說得是,小姐倒敢惹白公子呢。”芍藥晃著腦說。
“你又胡說了。”赫連蘇離羞得臉紅,捧水灑向芍藥,見芍藥閃躲,她又捧著水道,“你若再敢胡說,我就將你拉到這浴盆裡讓你出去外頭吹冷風得一場風寒,也不用你來侍候了。”
芍藥撣著身上的水,她扶起赫連蘇離,拿著綢緞巾子擦拭水滴,又拿了身緋色繡棠梨的寢衣給赫連蘇離穿上,她笑說:“小姐傾城絕色,什麼顏色衣服穿著都很好看呢。”
“我喜歡豔麗的也喜歡清秀淡雅的,才不管什麼稱不稱我,只要穿著舒服就好。”赫連蘇離讓芍藥備了酒退下,披著一件玄狐大氅坐在榻上獨自吃酒,她喝了整整一壺的酒,覺得頭昏體熱便裹著那件玄狐大氅出了屋子,發了好一會的呆,才重回屋裡關上門,躺下。
赫連蘇離素來不喜歡喝酒的,討厭酒醉後隔日的頭疼,更討厭那種昏脹的感覺,偶爾心情不好才會喝上一些又或者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對了,難題。
她晚上要說的話,言不達意,未能表明自己的心意,她實在說不出來,以前十分受用的身份名頭此刻恍如成了束縛她的繩索一般。
這落寞情緒裡還帶著一絲慶幸,她想這大概就是她運氣好,宗政皇帝沒有瞧得上她,她不用像尤之容一樣,而她卻難受不能對心上人直言心意,害怕被拒絕害怕被算計。
記得小時候她也有非常相似的落寞感受,她特別喜歡尤之容屋裡的一個木偶娃娃,可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要,只能緊緊盯著那個娃娃,尤之容看出她的喜歡原是要送給她的,卻不想被尤之容的妹妹哭著鬧著要去了。
即便後來尤之容再送了她其他的木偶娃娃,她也不大歡喜,再來就是聽尤之容說她喜歡的那個娃娃被要去了以後,尤之容的妹妹也不玩,隨手就丟了。
赫連蘇離便明白是自己表露的喜歡才讓別人有機可乘,轉念又想,可木偶娃娃只是個物件兒,並沒有自主的思想更沒有他那樣子的外表,應該不會被算計吧?
可是說起算計,她隱瞞身份整日與他一起,又說得上是算計嗎?應該不算吧,她這麼告訴自己,可既然喜歡為何不能直言呢,這實在是窩囊了些,一點也不像她平日的做派。
只是赫連蘇離沒有想到宗政鏈誠會來得勤,雖說沒讓許御醫再來府上,卻每兩日都要來府上小坐片刻才走。
“這幾日家中總有客來,連我同你相處的時間說的話都少了許多。”赫連蘇離見修懷瑾依舊作畫,撒嬌道,“你怎麼只顧著畫這些花,不理我。”
“日子長久,少一時片刻也不打緊。”修懷瑾笑說。
赫連蘇離生氣他這樣子說,奪了他手裡的筆,“你怎麼也不問來的客是誰,又說了什麼話,又或者關心我那日受寒好了沒有。”她將筆扔在桌上,不滿看著他。
修懷瑾笑著拿了筆,繼續沾墨作畫,“看你的臉色知道你無恙,我也不用多問。再說那是你家裡的客,我追問算什麼。”
“你!”赫連蘇離氣得站起身,“你不問就是不在意我,不在意又何必天天同我見面。”
“你多心了。”修懷瑾拉了拉赫連蘇離的袖子,“我不多問自然是因為對你放心,與你見面已是罔顧禮數,若是旁人知曉不只是你連我也會有麻煩,你卻說我不在意,這可是冤枉我了。”
“那你為何從不關心我,或問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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