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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會有期。
祝童明白,竹道士在火車上出手暗助自己,是對百年前鳧雲觀主與祝天蔭血案的交代。二品道宗已經正視了那段歷史,但是這番話對自己說絕對是不合適的,他又不是七品祝門的掌門。
祝童去年與二師兄逍雲莊主見面時,還聽他說起過竹道士。因為二師兄與手下弟子門人,常年以道士與和尚的名義行走江湖承包寺廟道觀,不可避免的與正牌的道士和尚們有些衝突。前些年在武當山就因與二品道宗的道觀爭奪香火,鬧出場是非,沒想到的是;過了沒幾天,對方主動退讓,二師兄還接到竹道士的一封信。
那封信祝童也看過,筆法飄逸出塵,卻內含鋼骨;信中言辭也頗為客氣,只是說大家江湖一脈,理應互相照應,不該彼此算計。竹道士對道宗的做法致歉的同時,委婉的提出幾個地點,說是道家修煉之地,希望二師兄一行今後不要去那裡。
這封信後,二師兄不好意思,主動退出武當周圍;而過了沒幾天,竹道士又譴人送上另一封信,隨信還夾帶著一張支票,足夠支付逍雲莊主的損失了。
如果說竹道士要為百年前的恩怨向祝門道歉的話,最好的物件應該是號稱逍雲莊主的二師兄,他在江湖上的名聲比祝童響亮,門中排序也在祝童之上。而祝童剛剛得到個千面獨狼的名頭,無論怎麼看也不是個什麼好名號,竹道士為什麼出手幫忙,還對他如此客氣?
據說,竹道士天生道胎,少年既入山修行;精研太極拳、八卦掌、形意拳、武當劍、內家拳等多家**,吸收凝練終成大道;竹道士對煉丹符咒之術也很有心得。他提出脫離因果世俗,擺脫佛教影響,迴歸道家清淨本源,被很多道門人認同。
但是如此一個修行高深的有道之士,好象認識自己的樣子。不明白啊不明白,想不通就是想不通;小騙子祝童從來以為自己智計過人,對這突兀而來的竹道士卻摸不著深淺。
天色將晚;前行路上,不只是黃海沉默不語,連祝童也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黃海與葉兒前次來時,也只到**臺就返回了,那一次是因為遇到個不良導遊,三個人被壞了興致,匆匆結束張家界的行程去往鳳凰城。而使他們敗興的,就是眼前這家山中旅店,一座高大的農家小院客棧。
冬季遊人稀少,剛看到客人進門,坐在火盆旁取暖的店老闆就熱情的迎上來,問寒問暖道辛苦,把幾個人讓到火盆邊烤火。
環境還不錯,客房不多隻五間,有空調,彩電,有獨立衛生間,就是沒有電。
上次就是因為沒電,葉兒的同學蕭心梅,那個挑剔的上海小姐,對年輕的土家族女導遊百般職責,終於演變為爭吵,大家都壞了心情,所以第二天一早就下山離開了。
祝童想見一下那個女導遊,湘西所有與蠱有關的傳說都與女性有關;都說湘女多情,但她們火辣的性格恨起人來也是很可怕的。
小院的主人是位三十來歲的土家族漢子,個子不高,生一副落腮鬍須;他說已經忘了幾個月前的那場爭吵,對那個導遊是誰也記不起來。張家界的導遊有幾千人,年輕漂亮的女導遊佔很大比例,旅遊旺季時客來客往,都是導遊們帶進門。山上的物價貴,用水用電也不方便,客人與導遊爭吵是很常見的。
黃海是這一路最辛苦的,一進門就撂下行李進房休息;反而兩個女孩子少見雪的緣故,興奮的唧唧喳喳圍在火盆邊檢視各自相機中的照片,一會兒就結伴出去欣賞山村冬季的風景。
祝童在小院內外轉一圈,沒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
葉兒和梅蘭亭總算知道分寸,天黑之前跑回來了;祝童進去與幫她放好雞蛋就出來坐在火盆旁與店主閒聊。葉兒想把肚子上的狗皮膏藥揭開,原因是不好看,祝童與梅蘭亭都不同意。
天黑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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