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 高亭不遠人自危(第3/3 頁)
”
“婉兒……”無憂落下淚水,此刻她竟然也啞口無言。
“你什麼人都不救,你到底要神力幹什麼的,你上岸來是幹什麼的!”
“婉兒!二哥反叛是死罪!皇伯父已經寬宥了他,還沒有連坐到嫂嫂頭上,沒有迴旋的餘地了。”秦愚喝了一聲秦婉兒,秦婉兒哆嗦了一下,接著冷冷一笑,冷語:“我再也不會來求你們了,冷血無情,薄情寡義!”
“把公主帶走……”秦愚攬住無憂,又叫牧昀來拉走了秦婉兒。
無憂無聲落淚,看秦婉兒絕望的回頭望了她一眼,那一抹粉黛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秦愚呢,他無法忘懷秦婉兒的話,他無比想要反駁,卻又不能說出秦躍才是兇手的真相,秦婉兒不會隱藏,若被秦躍發覺秦婉兒已經知道實情,對秦婉兒百害而無一利。
就當這個冷血無情薄情寡義的人吧。
可越是這樣,他越是要揭開秦躍的偽裝,秦愚不會承認自己是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樣,他只積攢著,等待時機,讓真正冷血無情大奸大惡的人,露出狐狸尾巴。
無憂在家裡悶了幾天,忽然接到了秦敘的請帖,要她去城郊危山亭一敘。
去慣了市井人群,危山亭處於高丘處,偶爾有文人騷客登高俯視,算是個僻靜的好去處。
尤其是初秋之時,能遠眺山原之間漸漸染色的楓林,更有一番風味。
無憂和畫屏到時,秦敘就已經佇立在那裡了。
山高處風聲蕭蕭,穿過三角飛簷的小石亭,拉扯著秦敘的衣裳和長髮,她猶如要羽化成仙一樣,在風中縹緲。
“三姐……”無憂拉了拉披風,朝秦敘行禮。
秦敘轉過身來,看著面色蒼白,垂眸屈膝的無憂,冷笑了一聲,抬手叫她和自己入座:“才多久沒見,你已經羸弱成這樣?”
“可能是小產後身體還沒有補過來。”無憂摸了摸肚子,也覺察到秦敘的神色變了變,卻也只有一瞬間的痛心罷了。
“我也是因為這事叫你來的。”
“無憂如今基本也沒大礙了……”無憂剛想繼續客套,卻被秦敘打斷了:“你根本不需要披風的。”
無憂抬起頭,看著秦敘。
“你不是需要披風的人。”秦敘給無憂倒了杯茶,繼續說:“秋天都要來了,你在上京也只待了半年。”
“是的。”
秦敘低了低頭,又站起身,走到亭欄處,眯著眼,眺望遠處:“婉兒去求父皇,饒過嚴洌。父皇說他看在定國公的份上也不會動他們家的男丁,但那個傢伙,和婉兒這輩子都不可能。”
無憂沒有說話,秦敘又道:“婉兒說不可能就不可能,她從沒覺得自己能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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