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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副官,一樣教你索性多教我幾個字吧!」
白項英終於被轉移了注意力:「你還想學什麼?」
霍今鴻想了想道:「白項英。」
「啊?」
「你的名字怎麼寫啊?」
白項英把他從椅子上驅開,坐下來往空白處寫下自己的名字。
「這個是項,這個是英?」霍今鴻扒在桌子邊上看他寫,一隻腳害多動症似的蹭在椅子腿上。
「嗯,左右的是項,上下的是英。」
「你的名字筆畫比我的少,好記。」
「『今』只有四畫。」
霍今鴻不做爭辯,自顧自抓起筆在對方剛寫好的字旁邊臨摹起來。
學得還挺像樣,而後不等白項英評價自己抓起紙來看了又看:「白副官,還是你的名字好,好聽又好寫。」
白項英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今鴻』不好聽麼?」
霍今鴻想了想:「你叫是好聽的。」
「那誰叫不好聽?」
「王二東他們叫我就不好聽,司令沒怎麼叫過我,所以不知道。」
「那這跟名字沒什麼關係。」白項英心想他大概說的是聲音。
「嗯,沒關係……你對我好,所以你叫我我愛聽。」
霍今鴻十分認真地解釋,末了又加一句:「但是白副官,你的名字確實比我好寫。」
第8章 7 「不抓魚了,抓你!」
霍今鴻接連兩天對著紙墨練寫字,「鴻」怎麼也寫不對,「白項英」三個字倒是先學會了——大概真的如他所說,筆畫多的不好記。
白項英怕把人逼煩了到時候更加不好看管,因此不願在這件事上逼迫他太多。
這些天他白天跟著霍巖山在司令部忙前忙後,晚上又要加班伺候,早就剩不了多少精力去應付後院的家務事。
正趕上天氣熱起來,霍今鴻被關在院子裡憋得慌,成天嚷嚷要出去溜達,白項英於是允許他自個兒到霍宅東邊靠近軍營的河邊上玩耍。
霍今鴻十分聽話,除了河邊哪兒也不去,因為白項英跟他說「你要是亂跑我也要跟著挨罰」。
後院的那些勤務兵自然是不能罰他,因此要挨罰肯定是挨霍巖山的罰。霍巖山快五十歲的人了,氣血旺盛,聲如洪鐘,一個人抵兩個寬,看上去手勁就很大。霍今鴻心想哪天想辦法讓王二東吃他兩個巴掌,估摸就老實了。
河邊要啥有啥,深的地方能游泳,淺的地方能摸魚蝦,天熱的時候經常有小兵去那兒泡水沖涼。霍今鴻玩水玩上了癮,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也不回來。
白項英一點鐘回宅子裡沒見著他,只得頂著大太陽出門去找,大老遠在碎石攤上見著一條在曬太陽的鹹魚。
霍今鴻剛被帶回來的時候雖然髒得看不清真面目,但洗乾淨了還算白淨,這兩天在太陽底下撒丫子亂跑,已肉眼可見的黑了一圈。
這會兒他剛從河裡摸魚上來,非但一無所獲還沾了滿身泥,索性脫光衣服鑽回水裡洗了個澡。眼下身上只留一條褲衩,光溜溜地躺在石頭後面曬太陽。
白項英走到他頭頂後方站住:「你不熱嗎?」
霍今鴻本來眯著眼睛半昏半醒的在打瞌睡,天上突然出現一顆人頭,嚇得他一骨碌坐了起來。
「白副官!你幹嘛存心嚇人!」
「我沒有嚇你。」
「我剛剛做夢夢見有隻貓在我腦袋邊上轉。」
「醒醒。」白項英找了塊乾淨石頭坐下,「別在太陽底下睡覺,會曬傷。」
「我沒有睡覺,我在曬衣服,剛剛摸魚的時候弄濕了。」霍今鴻自證清白似的拎起衣服晃了晃,但因為一直壓在身子底下沒有照到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