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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麟衛把油紙包取下開啟，裡面是幾封信與一張便箋，便箋上寫著&ldo;程大都督親啟&rdo;幾個字。

他重新把信包好，再仔細檢查了樹上，回到雅室稟報。

&ldo;大都督，在酒肆旁邊的樹上發現了固定弓弩的機關。&rdo;

打量著錦麟衛帶回的東西，程茂明面沉似水：&ldo;這麼說，羽箭射出時，那人已經不在?&rdo;

&ldo;卑職認為是這樣。弓弦附近有些黑灰，還有未燃盡的細繩，應該是透過這種設定爭取了逃脫時間。&rdo;錦麟衛說著把油紙包呈上，&ldo;卑職還發現了這個。&rdo;

等他把油紙包開啟，幾封信就呈現在程茂明面前。

程茂明是謹慎之人，擔心信上塗了毒，示意屬下把放在最上方的一封信展開。

錦麟衛雙手舉信，並不去看信上內容。

而程茂明只看了個開頭臉色就變了，到最後更是死死盯著落款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聲音竟有些顫：&ldo;開啟下一封。&rdo;

幾封信看過，程茂明久久沒有開口，內心則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竟然是太子少師秦雲川與國師明心真人的來往書信!

秦雲川竟有投靠舊主之心!

他的視線再次落在靜靜躺在桌面上的羽箭上。

難怪這支箭毫無殺傷力，它的作用本就不是傷人，而是把這些信送到他面前。

射箭之人是想借他之手對付秦雲川?

程茂明臉色精彩起來，有生命受到威脅的驚怒，被人借刀的惱火，還有一絲絲……竊喜。

是的，竊喜。

不管送信的人是誰，與秦雲川有什麼仇怨，他與秦雲川之間是有過節的，他可不會把身家性命寄託在秦雲川的大度上。只是以前不能像對普通官員那樣隨便給秦雲川網羅個罪名，只得忍耐罷了。

程茂明捏著那些信，突然一驚。

這麼說，送信之人知道他與秦雲川有過節!

這個發現令程茂明越發驚怒。

&ldo;給我查，挖地三尺也要把這人給我找出來!&rdo;

接下來幾日，街上都是成群結隊的錦麟衛，原本熱鬧的街道變得冷冷清清。

程茂明反覆思考兩日，下了決心：他要利用這些信扳倒秦雲川。

第72章 秋高氣爽

身為錦麟衛指揮使，程茂明要把書信呈到皇上面前再方便不過。

他暗中找來秦雲川留下的筆跡與書信再三核對，確定是秦雲川親筆無疑，就去見了泰安帝。

泰安帝心情不大好。

太后上了年紀，近來身體有些不適。

&ldo;皇上，這是微臣得來的密信，請您過目。&rdo;

泰安帝面無表情把信開啟，掃了幾眼，神情有了變化。

待他把幾封信全部看完，面上已陰雲密佈。

&ldo;這些信……如何得來?&rdo;

&ldo;一名下屬抓到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經過拷問得知他是明心真人的人，這些信就是從他那裡搜到的。&rdo;程茂明面不改色說出編好的瞎話。

既然捅到皇上面前，這個功勞自然不能放過，不然總不能說是被人送到嘴邊的吧?

那隻會讓皇上覺得錦麟衛無能。

&ldo;明心真人在何處?&rdo;

泰安帝看起來還算平靜，程茂明卻知道暴風雨就要來了。

他跪了下來：&ldo;那人寧死不交代明心真人行蹤，受不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