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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程度,她亦隱隱猜到,自己身體出現了異樣,且與肚兜上的毒有關。
裴宴歸看起來像沒事一樣,說明問題應該不大。
她咬著唇,兀自忍耐著。
幸而他沒再靠近自己,在窗前一張楠木椅上坐著,手上還拿了本書。
玉晴雖從小嬌生慣養長大,卻並非不能忍耐之人,尤其到這種時候,她十分拎得清。
只在心裡暗恨下毒之人,這招實在陰毒。
夜很漫長,中途白檀兒來過一次,被裴宴歸三兩句話打發了回去。
房裡燃著安神的茉莉香,混合他身上淡淡的沉香味兒,依然十分讓人想入非非。
玉晴自制力驚人,還迷迷糊糊睡著了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有股熟悉的氣息靠近,她將人一把抱住,還貪戀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想起了什麼,又覺得不妥,拼命將人往外推。
對上他陰雲密佈的雙眼,整個人徹底清醒了過來。
裴宴歸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門外。
安孃的聲音帶上幾分薄怒:「青雀姑娘這麼晚來做什麼。」
「聽小廚房說,姑娘今兒沒用晚膳,我去廚房親手熬了碗燕窩粥。」青雀邊應聲,邊往臺階上走,站在門口輕輕喚道:「玉姑娘,您在裡面嗎?」
玉晴忽然振作精神,好戲要開始了,她絕不能輸。
不知道裴宴歸會不會配合,她先將臉埋進枕頭裡,貓兒似的叫了一聲。
青雀端著託盤,整個人就如石化在門口。
模仿曾經看過的活春宮,玉晴又試著輕輕哼了一聲。
若是念錦在此,定要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多出於一種獵奇的心理,當年兩人瞞著家裡人,悄悄逛過不少倌館。
她還記得那個小倌兒生得粉白雪嫩,俏生生喊她姐姐,別提多帶勁。
所以說不單單男人喜歡美色,女人其實也喜歡……
她這幾聲,可以說抓住了其中精髓,門外青雀已經大氣兒也不敢出。
裴宴歸倒是配合,站起身來,床開始輕輕晃動……兩人一個在床上,一個在床邊,且沒有任何身體接觸,給門外之人上演了一出活色生香的好戲。
相形之下,他似乎更解其中之道,輕重火候都掌握得剛好。
該死的勝負欲被激起,她變著花樣的來,正掐著嗓子道:「大人……」
便聽到旁邊傳來一聲輕笑,玉晴收了聲,悄悄抬起眼,透過枕頭的縫隙,看見一角天藍色的綢布,順著往上,是不斷顫動著的寬肩。
他竟然在笑她——
自己那麼賣力的演戲,又是為了誰!
青雀早被那聲音逼走了,連外頭值夜的小丫頭都紅著臉跑了回去。
諾大一個院子,就剩下宣兒盡職盡責的守在廊上,恨不得找兩坨棉花堵住耳朵。
玉晴坐起身,最快速度放下幔帳,然後躺著一動不動。
裴宴歸真是太壞了,竟然不提醒她——
「玉兒可要喝水。」裴宴歸心疼她的嗓子,沒料從帳子裡忽然飛出一隻枕頭,不偏不倚打在他臉上。
他忍了一晚上,此時終於破功,長腿一邁,上床抱住了那隻害羞的小野貓。
「乖,再叫一聲來聽聽。」裴宴歸俯身湊到她近前,嗓子都啞了。
玉晴臉色發燙,方才其實也有真實發洩的成分,叫了半天,那股藥力好像真的發散出去了。
觸到他滾燙的眼神,她悶了悶神,微笑道:「當年在窯子裡看戲,那兩個小倌兒長得可俊了,大人若喜歡聽,待回了京都,我帶您去看便是。」
裴宴歸瞬間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