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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風輕?”
容乾坦然自若與我對視,當他聽見我的話時,我沒有如往常一樣,在他眼裡找到那種疲倦、不置可否、而又無可奈何的感情。
然後他緩慢的,無比清楚的對我說道:
“我所愛的,由始至終只有風輕一人。”
深甬裡頭風從吹進來,陰魂不散地纏著人衣角,不肯罷休地揚起又落下。綿延不絕的風拂過我的面頰,吹的我一個激靈,霎時間,所有的酒都醒了。
我移開目光,不想再與他對視,抬起頭來,見一輪彎月孤零零掛在夜空,散發著悽絕的微光,像隨時都要墜落。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兜兜轉轉又要與容乾開始糾纏這個讓我疲累的問題,換句話說,我到底是不是霓風輕,其實對我自己而言根本不重要,是容乾太過執著,固執己見,哪怕當真相明明白白的扇了他一個耳光,他也頑固的要將事實扭轉。
我不是霓風輕,可我在他的眼裡,卻必須是霓風輕。
或許這便是真實的人生吧,註定要跌跌撞撞,也沒有人如故事裡一般義無反顧的愛著你,我扯了個自嘲的笑,望著面前滿滿的一碟子糖炒栗子,忽然覺得了無滋味。
我站起身來,撿起黑炎傘,扭頭便準備走。
意料之中被容乾攔住,他面無表情望著我,神情慣常冷淡:“你要去哪。”
“回醫館。”我就簡答道,順便刻意抬起袖子抹了抹嘴唇。
時至如今,我已失去所有和他對罵的衝動,尤其是現在,當這個不要臉的混蛋索了我一個吻然後和我說他愛的是別人之後,我簡直覺得多和他說一句話都反胃。
容乾自然是明白我說的‘回醫館’是什麼意思,也定然知道醫館裡有誰。他的神情跟冰一樣僵冷,儘管一言不發,可也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火了。
我冷冷甩開他的手,不願再和他廢話,提腿就往外跑。這次容乾沒有再追,大概是我他與我一樣,都覺得沒有解釋和哄勸的必要,也在這一時刻,默契的對彼此感受到了疲累與無奈,於是選擇了一同互相放手。
這本便是一場穿越時光的逃亡,也是青梅花將來未開的凋落。將錯就錯的愛,終將被束與高閣,不見天日。
我提著傘揹著他走遠,深巷淺道在朦朧夜色裡蜿蜒,搖曳的燈火中,恍若聲色皆盲,行人的面孔模糊不清,忽遠忽近。我頭一次感覺到,連月光也如此料峭。
不知道走了多久,穿過一條巷子,在漸漸了無人煙的長街上,我看見青石路的盡頭,有個白色的人影候在那裡。
我根本沒想到,已經這麼晚了,夏南胤居然帶傷在街上等我回去。
我加快步伐朝他走去,他一襲白衣翩翩然站在風裡,青絲素裾,無任何裝飾,本就美的足夠驚心動魄,乍一看如畫裡走出來的人一般美好。只是等我走近了,我才發現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的側臉線條柔和,在街燈輝映下,泛著一股朦朦朧朧的美。
夏南胤原本沒有發現我,大概是聽聞腳步聲近了,才扭頭朝我望來。
不料他一看見我,神色大變,驚慌的叫出一句:“三娘,快跑!”
我剛剛才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憂傷情緒頓時一掃而空,夏南胤喊出“跑”字的時候,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黑炎傘被我緊緊握在手心,可腳卻像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
僅在我遲疑的一瞬間裡,極速而來的風聲由身後猛撲而至,我立穩重心,在回身的剎那撐開黑炎傘,視線被一片巨大的黑影遮擋了半刻,伴隨著淒厲的風聲呼嘯,緊接著一片山峰般的壓力迎面而下,不由分說猛擊在傘面。
我繃緊了牙關,感到虎口一陣發麻,傘柄被震的險些從手裡滑脫。
一柄寬闊的重劍落在我的傘上,鋒芒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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